考生被摔的七荤八素,还好旁边有禁军照看及时的上前控制住马匹,免得他们再被马蹄踏伤,被摔下的考生面色惨白的搀扶下场。。。。。且不说御科没了分,受了这惊吓,射科只怕也完了,四周的考生面色惨白心惊肉跳。
“这马不行啊。”
“这太危险了。”
顿时响起一片抱怨声。
文吏们也忙拭汗跑向考官,今次射科御科的考官由禁军中的武将们担任。
“大人,这些军马太烈了,换一些温顺的吧。”文吏们道。
武将们神情漠然道:“这已经是挑选出的最温顺的马了,这里可是黄沙道。”
是啊,这里是黄沙道,兵将马匹配备都是上等,文吏看着武将黑漆漆的脸,这些武将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些所谓的最温顺的马只怕也在沙场上奔驰过,马蹄下踏过多少血肉。
“实在不行就去官衙或者民间手里征集马匹吧。”另一个武将态度好些说道。
那怎么来的及,也没那么多啊,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文吏们只得回去,考生们听闻换马没希望只得祈祷自己运气好一点,遇到的马心情好一些。
没有人看射科了,都涌到御科这里,随着场中的马匹的翻腾考生的尖叫而大呼小叫一惊一乍。。。。。。太刺激了。
“太可怕了。”庞安面色发白道。
“还好啊。”郭子安说道,“那些马也是老兵油子,也会欺软怕硬,你胆子大一些就好。”
张双桐则看着自己的衣衫,些许犯愁:“我特意穿了一身红衣来,就想着看起来帅气好看,但这要是摔下来就很扎眼了。”
柳春阳道:“也有温顺的马匹啊。”他抬下巴点了点场中,十个总有一个考生遇到一匹马安安静静的跑完,“就看你运气。”看着张双桐又摇头,“不过你运气一向不咋地。”
说起来,因为薛青大家此时站在一起,但长乐社跟五陵社也是积年的恩怨。
张双桐对他呸了声。
庞安哎哎两声招呼:“快看,西凉人进场了。”
众人看去见十二个西凉少年进场,而这一场中其他人则退开了,格挡在校场与马场的栏杆被撤开。。。。。西凉考生们是要射科与御马一起的,四周的考生们并没有向前围拢,也没有什么好奇。
“还用说啊。。。肯定没问题啊。。。”
“又是满分咯。。。西凉人嘛。。。不是说生下来就会骑马,不会说话就会射箭。。。”
考生们神情的复杂的看着场中,态度拘谨,不像先前对其他考生失利时的肆意的笑闹,这大约也是自己人和外人的分别吧。
但马匹并没有区分外人内人,对于它们来说都是人,马场中响起马儿的嘶鸣,咴咴乱叫乱踢。
张双桐拍着栏杆笑道:“看起来西凉人运气不好!十二个人都选了烈马。。。”
众人看着场中果然见按照号牌牵马的西凉少年们才接过缰绳,军马就已经开始翻腾,又是跳又是叫,几乎不能近身,还有马匹跃跃欲试的将马蹄对准了身边的西凉考生。。。。。令人心惊胆战。
站在旁边一个武将哼了声,道:“人和人当然不同,西凉人。。。马也是分得清的。”
对于军中的人来说,对西凉人可没什么好感,当年战场上多少厮杀。。。。虽然现在停战交好,但曾经的过往哪里又能一抹耳光,不能给西凉人坏脸色,看他们出丑总不为过吧?谁让他们来考试的,可怨不得别人。
场边的武将们浮现几分笑,片刻之后又忍住才对侍立的兵丁们示意,可以去制止马匹了。。。。换做大周的学子,一开始就会上前制止,这是利用权势的小狡黠吧,无伤大雅。
一旁的兵丁们奉命跑向场中,但刚迈步就听得场中马儿嘶鸣顿时拔高,伴着人的低吼声,只见那些西凉少年们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有的骑上马,有的抱住了马的脖子,身形下压大吼。。。。伴着砰的一声,好几匹军马竟被生生的翻倒在地,尘土飞扬,马儿嘶鸣,场外的考生们都震惊的张大嘴。。。。
现场,驯马,吗?
倒地的马匹翻腾,没有倒地的疯狂跳跃,马背上的西凉少年却没有被掀下马,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马匹惨烈嘶鸣,在场中疯狂的打转。。。。。
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了,众人的耳内只有马鸣声声,眼前尘土飞扬,马匹翻腾,白衣少年们也不再是漂亮的花蝴蝶,恍若世间最凶残的屠夫。。。。。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尘土散去,马鸣散去,场中马匹站立,安静而立再不似先前那般,乖巧柔顺对着靠近的西凉少年们还讨好畏惧的摇了摇尾巴。。。。
这尾巴又好似抽在场边武将们的脸上,他们黑面堂变的通红,垂在身侧的手攥起咯咯响,羞辱啊,被西凉人当场驯服了军马。
这一刻仿佛适才被压倒在地上的不是马匹,而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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