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界最近出现了一个新门派——青城。『樂『文『小『说|
从籍籍无名到现在的家喻户晓,甚至跻身至秋水界门派的数一数二,这青城竟也只花了仅仅数百年。
数百年是什么样的概念?
那是放在寻常修士身上,说不定才堪堪能够结丹,是才刚刚得以踏入修真门槛不久!
别说是在秋水界,这事儿怕是在所有修真界里都是独一份!
而说起这个这样厉害的门派,就又不得不提起“绿”了。
世有传言,说这青城便是那秋水界第一修士“绿”,对,也便是当年拳打朝阳、脚踢剑门、头撞柳宗的那位给开创。
这说法的真假已是不可考据,但大多数人心里却默认了这开创青城的人就算并非是“绿”,那也必然是实力绝顶之人。
至于要问缘由的话……且看那青城的人,这么多年,虽是收徒不多,但那些个弟子,这才过去多少年?哪个不是成了至少元婴修为?
能教导出这样优秀弟子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修真界的实力超群?
不过,也许正是修士们对这个深居简出的门派的这种奇异认知,慢慢的,对青城这个门派,秋水界的人们对待它又有了新的“说法”——他们渐渐地不对青城直呼其名,他们选择称呼它为那个地方。
而同一片天地之下,鲜有人烟的山巅之上,世人眼中的的那个美丽门派里头,修士们丝毫不知外界对于他们的奇异认知,他们还在动作整齐地练着剑。
将每个动作都放缓,找出差错,再慢慢加快速度。
钟毓秀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挑错。
“用手腕的力气,看,像我这样握。”钟毓秀已经在这里和这个小丫头说了不少的时间了,但她仍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教导。
小丫头噘着嘴,在再一次努力尝试却终于还是获得钟毓秀的摇头之后,她终于苦了脸,“大师姐,好难啊,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笑了笑,钟毓秀也有些无奈,“也好,你若是累了就歇一歇,修行得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小丫头的眼睛顿时亮了,她一个反手将手中的剑给插|入剑鞘,一把拉住钟毓秀的胳膊,撒娇道,“大师姐,你看我都才来,我对咱们青城还很多不知道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这样的期待的表情与动作让钟毓秀瞬间想起了些其他的东西,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师父苏软,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挽着师父的手臂,但现在……钟毓秀的眸子不由暗了暗。
这变化实在太过细微,而且钟毓秀显然也不准备让这小丫头知道,于是她只是保持着原先自然的表情,勾起唇角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
“大师姐,为什么你叫我们师父做师祖啊?听说我们青城的掌门是‘绿’哎,这是真的吗?!我从小就可崇拜‘绿’啦!天哪,她竟然是我师父哎!”
小家伙一连说了数个问题,几乎是连带换气都没换就飞快讲完了这些,激动之情滥于言表。
像是这样的问句,其实钟毓秀已经听过了很多次数,不过她还是能轻易地发觉身边那些个小家伙们的动作变得缓慢,就像是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在“偷偷”地听。
或许是这些话听过的次数实在太多,以至于在这样的话里在听到“师父”这两个字都已然没有那么心痛,钟毓秀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她一个个地回答,“我叫你们师父为师祖,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我师祖。还记得你们拜入青城的时候,你们师父曾说过的那两个云游四海的长老吗?那就是我师父。”
“我为你们‘大师姐’,这的确和事实不符,但也只是为了叫着亲热些,不碍事。比较准确的说法,其实我该叫你们师叔。”
“至于‘绿’……她不是你们师父,也不是我师父。”
许是在这个温柔和谐的地方久了,钟毓秀忍不住都温柔地笑了笑。
严格来说,最后这一句话的确是没错的,但是她漏了一句:“绿”不是她的师父,却是她的师娘。
小丫头注意的却似乎和钟毓秀所在意并不相同,她咬唇,等钟毓秀说完了,很快就道,“大师姐,那师叔一定特别厉害!”
一脸的崇拜,她似乎在期待钟毓秀的讲解,讲解她的师父是怎样的厉害。
钟毓秀不由低低地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这小家伙的发,钟毓秀的目光就有些飘远,“她很厉害,很厉害。”
她是她心里最是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