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梧津津有味地看了场戏,意犹未尽。
目送孟省离去,江西皱起秀气的眉毛,过来问卫梧:“这孟省怎会无故找上我,师妹你认识他,可知道缘故?”
“男人嘛,还能有什么原因,”卫梧不怀好意地从栏杆上跳下来,“不是想断你手足,就是想穿你衣服。”
刘皇叔那句名言还没传到这时空,江西表示疑惑:“衣服?”
卫梧衡量了下,觉得不能在这里普及皇叔的观点,于是含蓄地提醒他:“总之切磋的时候,你别让他断了手足就行。”
江西这回是真笑,语气无比放心:“他不是这种人。”
“你都看出来了?”卫梧真担心起来。孟省那小子是个呆萌青年,干不了阴损事,可他这对手长得像小鲜肉,实际上却是个真腹黑,段数不知道高了多少,别到时候孟小同学衣服没穿上,手足还被断了。
江西为难地道:“孟公子是云公子的表弟,倘若他执意要与我切磋,师妹你看……”
“咱们什么关系啊,亲如手足!”卫梧拍拍胸脯,“谁敢断我手足,我去做他衣服,弄不死他!放心,云公子雨公子你随便干,我肯定帮师兄你!”
江西被绕得有点晕,还是听懂了大概意思,欣慰地笑:“师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孟省嘛……”卫梧良心觉醒,“那小子人不坏,就是有点二,你也别太认真,哄哄他就好。”说完觉得不对劲,改口道:“让让他,小竹会更欣赏你的,他毕竟帮过小竹。”
江西闻言若有所思,半晌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师父今日心事重重,也不知道云公子与他谈了些什么,我恍惚听到两句,似乎跟师妹你有关。”
渣渣果然没那么容易打发。卫梧挑眉。
说渣渣,渣渣到,这边江西正要再说,那边白云赋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好在这是晋升的船,处处有禁制,隔音效果应该不错。
“云公子。”江西脸不红心不跳地与他打招呼,态度热情,仿佛刚才在背后议论的并不是他。
“你两个是在看风景?”白云赋缓步走过来。
江西打趣道:“站了半天,风景已经看够,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请。”
白云赋抿了抿嘴,看卫梧:“江兄弟说笑了。”
都是影帝啊。卫梧跟着点头:“说笑,都是说笑。”
等江西离去,白云赋问:“你这表情,又想做什么坏事?”
“那哪儿能啊,”卫梧诧异地看他,“说得我人品很差似的。”
白云赋握拳掩口,低头咳嗽。
卫梧不担心被张掌门卖掉,那老头精明得很,火格命这样前途远大的弟子他怎么也得护着留着,何况目前是白家有求于桐山派,问题在于……卫梧漫不经心地问:“你们那个要求,若是桐山派不肯合作,你打算怎么办?”
白云赋放下手,微笑:“还能怎么办,难道你会帮我?”
卫梧看了他许久,忍不住道:“你跟陈卿其实是兄弟吧?装可怜都这么熟练。”
“哦?”白云赋道,“陈卿跟你说什么了?”
“除了问白家的事,还能有什么,”卫梧懒懒地道,“他也就成天想弄死你们,难道你以为他会爱上你?”
白云赋哭笑不得:“你这什么话!”
“不好意思我是粗人,”卫梧伸手攀着他的背,“再怎样我们也是表面的情人关系,我肯定帮着你,你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