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退下吧!孤困得紧,得要睡会儿去!”
“儿臣告退!”容朗道,随后又分别向戚王姬与容澈请了礼,道自己要去看看母妃焱夫人而先一步告退了。
戚王姬心有不甘,上前一步道,“陛下,妾觉得澈儿与青洛的婚事其实。。。。。。”
不等戚王姬说完,威王便已经摇了头,“阿鸢,青家女儿是合适人选,但是不是合适时间,孤是真的困了,改日再说吧!”
戚王姬嘴张了张,到底还是没再继续问,“是!”
容澈与戚王姬母子对视了一眼,戚王姬对自己儿子轻轻摇了摇头,容澈会意,便也没再说话,与戚王姬一同退路出去。
原本把握十足的计划到头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容朗一句话就这么毁了,回到茱萸殿时的戚王姬早已是怒不可竭,殿中的人全被呵斥了出去,连同旁边案上的花瓶玉器也被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原以为那对母子当真是与世无争两不接触,却不知她早与红鸾殿站到了一条线上,现在给我下这么一套,谢云柔,容朗!你们不是无争吗?那你们倒是给我个解释,今天这事算什么?算什么!!”
“母妃。。。。。。”
“你想说什么?”
“儿臣想说的是,其实儿臣并不觉得娶不得那青洛便有多少损失,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当真那么重要非娶不可吗?”
戚王姬愣了,“澈儿!你这是在质疑你母妃?你母妃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要是她不重要母妃千方百计让你和琡儿去世子府唱那么一出再把她召入宫来甚至威逼利诱,现在又为了抢在容弦母子之前而匆匆忙忙去向你父王请旨为你们赐婚,你觉得她根本不重要,那你母妃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是力气多了没地方用还是当真就仅仅只是着急你迟迟不提自己婚事着急?”
容澈蹙眉,低声回道,“难道不是吗?!”
“啪!”清脆响亮而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实打实的落在容澈的侧脸上。
戚王姬转身,背对着容澈,声音瞬间疲倦,“澈儿,你这话让母妃很寒心知道吗?”
“但是母妃的做法让儿臣同样一度寒心,这么多年来母妃万事都一手为儿臣包办,什么都在母妃的牢牢掌控中,是,母妃这一切都是为了儿臣,为了等父王死去之后,儿臣能够毫无压力轻而易举的直接将容弦排开甚至铲除,然后稳稳坐上朔国国君的位置,再相信那所谓预言,让儿臣不仅能主我朔国,还能一主整个天下。”
戚王姬无力走到殿上座前,虚力的坐到椅上,“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对母妃!
“母妃听儿臣说完!”容澈道,“我知道母妃一切都是为了儿臣,但是母妃,却从来不管儿臣是否愿意接受母妃所强加的这一切!当年儿臣想入朝,母妃说时机不对再等等,于是儿臣听母妃的,结果等到今日;去年儿臣说想去一回战场,母妃说战场太险生死难料,于是儿臣也没去,现在母妃说儿臣必须娶那青洛儿臣也照做了遗憾的是母妃这次失算了!从小到大儿臣的一切都牢牢控制在母妃手里,别说做主,儿臣几乎是连说话的权利都被母妃剥夺了,母妃,在你的眼里,儿臣当真就这么不堪大用吗?这样下去儿臣应该是能顺利的坐上那位置,但是有母妃在,再高的位置,儿臣也不过是母妃的傀儡而已!!”
傀儡。。。。。。。
戚王姬猛的站起来,却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一个不稳,又摔坐了回去,盯着下面一副坚定倔犟勇者无畏模样的容澈,喘着粗气道,“澈儿,摸着你的良心回答我,在你眼里,母妃真的是把你当傀儡吗?”
容澈侧头,神色淡漠,也没有回答。
戚王姬气笑了。“我的澈儿彻底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有想法了,现在嫌弃母妃干涉太多了是吗?好啊,好好,那这样吧,从今日开始,母妃把一切都转叫给你,母妃这些年为你已经奠好的基础也一样都不会少,怎么用就看你自己了,我再不干涉你这些,只是我倒要看看,我的儿子的翅膀,到底是有多硬了!”
“母妃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