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不是想要避开他么,他有无数的法子等着她自己上门!
等接触得多了,他总会看出她的破绽,他也能够平复心中的急切了。
白洛川的指尖弹着自己的脑门,忽而笑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要我说,我对那个天资聪颖、还能未卜先知的林春晓更有兴趣,这东方承朔,也算是东方家新一代的佼佼者了吧,呵呵,居然要为林春晓入赘林家了,就东方承朔那性子,他恢复记忆之后,发现成了个农门上门女婿,我都有些好奇他的反应了。”
童观止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面上,目光悠悠的看着敞开的大门口,逐渐靠近过来的两个黑影。
他的目光远远的定在后面那个影子上,可真是胖啊。
一面漫不经心的跟白洛川说话:“这有什么值得好奇的,想知道你就等着看吧。”
白洛川嘿嘿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问道:“你会让东方承朔恢复记忆吗?他要是记起来了,不再给他来一石头?”
童观止浓眉微动,不置可否。
这时,林二春和邓喜忠已经走近了。
邓喜忠率先进来,林二春紧跟着,一进来就先看到了童观止,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童观止也只是微微颔首。
可看到这屋里的另一个男人白洛川,林二春目光一滞,嘴角动了动。倒不是白洛川长得丑,而是他长得太坏,虽然风流俊俏,但是
白洛川站起来,难得对村里人和颜悦色,面上带笑道:“邓叔,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
看吧,这一笑就看着更坏了,如果非要找个形象的比喻,那就是西门庆吧。
西门庆就该是白洛川这样的长相,眉眼风流,带着痞气,笑起来特别邪,好像随时会拿着把扇子调戏娘家妇女。
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良好的口碑,真是让林二春觉得不可思议。
白洛川跟邓喜忠说话时,扫了林二春一眼,正好见到她撇了撇嘴,似乎对自己很是不满,他呵呵笑了一声,“邓叔,这位是?”
林二春更觉得他虚伪无比,那样的顺口溜都编出来了,说他不认识自己?
才怪。
白洛川讨了个没趣,但是目光越发闪亮了,长久以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美貌,对这胖妞居然没有用。
邓喜忠早就因为白洛川的态度而喜不自禁。
白洛川虽然祖籍后山屯,但是白家早就搬走了,跟村里也没什么交情。
后来,白洛川回来了,也跟村里人相处也很冷淡,高高在上、格格不入。
都说白大夫难相处,邓喜忠也是抱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算恳求他一番,还不确定自己能成事呢,想不到白洛川这么热络。
他激动的将林二春的身份做了介绍,见童观止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也没有隐瞒,三言两语就开始说起了来意。
“白大夫,你看这柿子总不会半点好处都没有吧?只要你开口,别人肯定会信,我们也是无路可走了”
没想到是这事,白洛川没有拒绝,“柿子的确有很多好处。”
邓喜忠连连道谢。
这时,林二春小声提醒邓喜忠:“大舅,写诗的事你还没说呢。”
白洛川收回视线,兴味盎然的看着林二春,进门之后她总算是开口了,不过他还没有听明白诗,什么诗?
邓喜忠拍了拍后脑勺,道:“瞧我这记性。这也是个不情之请”
白洛川愣了一下,伸手指着自己的脸,“你们让我为柿子作诗?”
林二春赶紧道:“白大夫才高八斗、见多识广,随便作个三五首让人流传一下,文人雅士不就吃这一套么,你能够作歌让小儿传唱,可见功底深厚,文字除了用来骂人,也能给咱们后山屯的柿子渡一层金边,价钱卖得更好呢,也是造福乡里积德的好事呢。”
她当然知道白洛川不会作诗了,上一世东方承朔调查童观止的案子,白洛川也在其中,林二春记得其中就有关于白洛川的一条罪证。
他作为从军大夫,在军中期间,一次治疗瘟疫时,写的药方上错字连连,险些造成严重后果。
也有军中与白洛川共过事的人证实了,药方大都是白洛川口述,他身边熬药的小童负责写的。就连医书白洛川都是吩咐人给他念,他听着。
白洛川因为在军中治疗瘟疫而扬名,但是他不认字!
这么独特的特征林二春记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