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就喷在祁天彻的脖子处,让他的心猛的跳个不停,一贯冷峻的脸也开始发烫,以至于后面于果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
“喂,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于果见前面她说的话没有都没有反应,提高了音量,同时还扭动着要下来。
祁天彻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将她放下,“还很累吗,要不在我们在这里坐一下吧。”
于果摇摇头,只是一双水灵的眼睛研究的看着他,她怎么觉得祁天彻越来越奇怪哩,现在他是在脸红?得出这个结论,让她觉得很惊悚,有那么一分钟,她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这家伙,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给你玩。”祁天彻在腰间解下那只最肥的灰野兔放到她的怀里,野兔的后腿用草绳绑着也不怕它会跑掉。
忽然被迫抱着一只兔子,于果看看他,又低头看看兔子,无语了。
她平时不是最喜欢这种小动物的吗,不是对着一只野鸡也笑得很开心的吗,怎么这会表情不像是高兴的样子?祁天彻忽然想到以前她对着那野鸡野兔笑的时候,都有另外那俩小子在,莫非她现在不笑是因为他们俩不在?想到这个可能他沉下了脸,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哎……”
于果喊出声,见他顿住脚步,连忙抱着灰兔子追了上去,十分认真的问:“天彻,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没事。”声音微冷,他现在不想说话。
“可是你最近好像……”
在祁天彻骤然倏冷的凤眸下,于果聪明的闭上了嘴巴,闷头把兔子塞回给他,唔,还是赶紧回家吧。
进了村子还没有到家,碰见了下地回来的陈双喜(陈婶子)和陈富(陈伯),陈双喜看见于果笑得份外高兴,喊道:“小果。”
于果礼貌性的点点头,“婶子,陈伯。”
“阿彻也在啊。”
祁天彻理都不理,直接越过他们。
于果也想走的,却被陈双喜拉住,笑着问道:“小果,听说你让阿湛和阿恒去学堂念书了。”
她继续点头。
“那……”陈婶忽然欲言又止,眼珠一转,笑着问道:“小果,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赚钱点子?有的话记得带上我家啊。”
“噢,好啊,不过目前还没有想到。”于果的笑容有点假,补充道:“婶子,陈伯,我要回家了,再见。”
“小果再见。”陈伯咧嘴笑,待她走远,又低头呵斥他老伴,“你这话怎么说得出口,人家小果帮过我们多少次了,你说多少次了?”
陈双喜没想到老伴会为这事说自己,拉下了长脸,压低了声音,“那她上次采茶叶怎么不喊上我,倒是喊了刘五那个被休了回来的女儿。”
“你呀!”陈伯看老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气结,扛着锄头往家里走。
于果又不傻,当然听懂了陈双喜话里有话,不就是怪她上次采茶叶没有喊她的事么。抬头瞟了一眼天空,有种淡淡的四五十度小忧伤,当初都是老实巴交的婶子,怎么日子逐渐好起来的时候都变了呢。
回到家,却见祁天彻把在山上猎回到三只野兔和一只野鸡都放进另外新做的鸡舍去,不禁有点奇怪:“天彻,今晚不是要吃兔子肉么。”他上山打猎之前不是问她想不想吃兔子肉么,那现在他不是应该杀兔子的嘛,她在山上的时候都已经想好了今晚要红烧兔子肉呢。
祁天彻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我改变主意了,这兔子不给你吃,养起来拿去镇上卖。”
“什么?”于果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确定他说的是认真的之后,默默的去井边洗干净了手,回屋里歇息,想着既然没有肉,那今晚就吃青菜馒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