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邀请我喝酒?”
“我们都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虽说是名义夫妻,但有时候也要做做样子吧?”
沈玉娇的笑意更深了:“现在做样子,恐怕没人看得到。”
“你看得到,我看得到,天上之月也看得到,”傅九霄已经好几杯酒下肚了,浮出微醺的神色,“怎么能说无人呢?”
没等沈玉娇发话,他又接上了自己的话:“承安很想你,每天都在问我阿娘呢。”
这段时间,好像是太忽略承安了……
以往在石门城,她不管做什么都会将承安带在身边。
但现在在傅家宅子,有了傅九霄的照看,她只有每晚回家的时候才会和承安见面。
“之后,我会想个办法,控制下来医馆的——”
“——承安其实没说过。”傅九霄打断了她的话。
“嗯什么?”
“我骗你的,是我想你了。”
心在那么一瞬间,好像突然漏跳了。
沈玉娇看向傅九霄的脸,眼神迷离,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不在。
她拎着晃晃桌上的酒壶,已经见底了。
酒喝得这么急,不醉才怪呢。
她站起身,准备去煮点解酒汤。
手腕却突然被傅九霄握住了,他迷蒙地问着:“你要去哪儿?”
“我去给你煮解酒药。”
“别去,酒还没喝完呢。”
沈玉娇哑然失笑,将酒壶倒过来给他看:“一滴都没有了,全被你喝完了。”
“我再去买点。”傅九霄说着,起身就想往外走,“你都喝多少,我们继续喝。”
都醉成这样,还能知道她喝了多少啊?
“回来!买什么买!”沈玉娇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我去煮解酒汤,你乖乖坐这里!”
等她从灶房回来时,傅九霄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真的是,这酒量出奇的差,还喝这么多酒。
她毫不留情地将傅九霄拍醒,给他灌下了解酒汤。忙碌了一通后,两人睡下已是后半夜。
第二天清晨,沈玉娇一醒来就有了主意。
每天这样晚归确实不太好,她就干脆让薛正明坐在门口,为来看病的人发放排队号码。
为了保证能尽心尽力地看好每个病人,也为了自己能在傍晚前回家,她每天接的号并不多。
虽然很想多看两个病人,多赚点钱,但心脏方面需要细致小心,所以她也不敢多加排队的号码。
一月之约眨眼就到了。
沈玉娇紧张地看着姜怜双和薛正明对账,默默祈祷结果能如人心意。
“还差一点。”
姜怜双无情地宣判了结果。
“那,那我们是不是——”
姜怜双又笑了。
“沈玉娇,你是不是不知道,在京城中,你们福寿堂的号子千金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