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儿吃了饭后,终究是走出营帐。见金子没在外头,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直接过去找顾北月。
就这样,沐灵儿抵达大营之后,一晚上都没有逗留,和顾北月直奔最近的一个隔离区。
是夜,宁承独自一人坐在大营外的草地上喝酒。侍从们没看到金子都觉得奇怪,要知道平素宁主子喝酒都会找金子作陪的。
一个人喝酒,终究孤独。
但是,大家也都没多做猜测,只当金子有事外出了。
谁知道,三日之后,金子还是没有出现。
宁承手下新提拔的陈副将坐不住了,跑来宁承里帐询问此事。
“宁主子,金子不会跑了吧?”
宁承反问道,“跑了又怎样?”
“金子要跑了,黑族那帮人谁管得了?”陈副将着急呀!黑族那帮人彪悍鲁莽得很,就只忌惮金子。
“身契在我这,你还怕他跑?”宁承又问。
“主子,一张薄薄的身契能约束到他什么?他可不是怕官司的人!”陈副将认真说。
身契对普通老百姓有用,对金子那样的人,认真说起来还真是无效。他就算不要身契,直接逃走,宁承也未必找得到他。
宁承抬眼看去,认真问,“既然没有用,那这么多年了,他为何没跑?”
这话一出,陈副将就无话可答了。
那张身契,是金子的人品,是金子是诚信,更是金子的多年来卯在心里的骨气!
“属下失言了。”陈副将行了个军礼,自觉地退了出去。
而此时,沐灵儿刚刚检查完几批药材,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她和顾北月一抵达隔离区就非常忙碌。虽然夜已深,但是,她只有一炷香左右的休息时间,顾北月待会就会令人送来药方,让她检查。
在这见缝插针的休息时间里,她本该眯一会儿的,可是,她脑子里想的全是金子。
昨日就是约满之期了,金子居然没有来找她?这太不像他的做派了!
难不成,他已经放弃了?
没一会儿,顾北月的医童就送来一丢药方,比沐灵儿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灵儿姑娘,这都是预防瘟疫的药方,顾大夫说田七,佛手和穿山甲这三类药材目前有些紧张,预计接下来一个月会不足……”
药童还未说完,沐灵儿便明白顾北月什么事情了,“好,我会尽量寻出可替代的药物来,剂量上也会斟酌。你代我转告顾大夫一声,让他放心。”
这,沐灵儿都没有阖眼,用了一整夜的时间才琢磨完三分之一的药方。要知道,顾北月送来的药方,都不简单。
沐灵儿就这样跟着顾北月忙碌,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
金子没来找她,也没有再在军营里出现过。
金子,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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