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赌剑竟然是国家倡导,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些莫名其妙的忧虑。
扎力古握紧拳头,紧紧盯着西侧青衣男子。
西侧青衣男子检查完毕,忽然舞动长剑,看准东侧男子横挡的长剑,运足气力,从头顶直直劈下。
“叮……咚!”
这次是两声,第一声是两剑相击发出的,第二剑是东侧青衣男子横挡的长剑被劈断,剑身掉落地上的声音。
“好!”
许多押注在“西”字上的人纷纷喝彩,扎力古更是起劲的吆喝。
这时铜锣声响,押对注的人抢上去领取彩头,输了的人则垂头丧气。
等人群稍微安静下来,两名青衣男子又分别捧出两把剑。
这一次挑选的剑同上次很像,西侧剑剑脊上依然有一道轻微的痕迹。
第一次的赌斗毫无悬念,剑脊上有痕迹的东侧剑如同受伤的兵卒,当然胜不过血气方刚,毫发无损的西侧剑。
而眼下不知道是坐守官员有意为之,还是出于巧合,这次上场的剑与上一场的剑几乎没什么区别。
原本这些赌斗的剑都是凡品,也都出自焉知国普通的铸剑师之手,区别本来不大,但是剑脊上的剑痕说明什么呢?
是铸剑师的败笔,还是曾经剧烈的战斗后留下的伤疤,没有人知道。
但是所有人都有一个简单的常识,受过伤的宝剑有了裂痕,自然更容易折断。
没有人仔细思考其中的差别,已经赢了的人有了信心,输了一场的人总结了失败的教训,这一次赌注竟然都压在了“西”字上。
庄家这一次不能再无动于衷,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沮丧的神情。
卓藏锋将全副心神都贯注在丹田气海,认真体会隐藏在身体内的剑元。
他的修为境界使他不能发出玄妙的神识,但是他能凭着剑元的震颤,感知到两把剑上的细微之处。
他原本就比别人感知敏锐,此时潜心静意,那道并不能称之为神识的感知力仿佛一只轻柔的手,在两把投注着许多赌剑之人目光的剑身上轻轻抚摸。
剑脊,剑柄,剑锋,剑尖,甚至剑穗。
他的感知力犹如荡开湖面的船桨,又似温柔的母狼轻轻****淘气的幼崽,每一处泥泞与礁石,每一处毛发与肌肤都存在他的意识当中。
他忽然伸出手,凭着感觉将扎力古刚刚压在“西”字上面的四两银子拿回,然后重重放在那面绣有“东”字的毛毡上。
“西”字毛毡上堆满了银两,而“东”字毛毡上就孤零零放着他刚刚押上去的四两银子。
扎力古愕然望着他,莫雅伸出舌头冲着她苦笑一下,摇头安慰这个汉子,表示输一次也没有什么。
离他们最近的一位老者诧异望着卓藏锋,然后像是忽然发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
“一个瞎子也来赌剑?”
“果然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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