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一阵心酸,“大壮乖诶!不哭了……”他也不想死啊,他还想看大壮这群娃子长得成亲哩!可如今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吗?越想越心里苦,白老头索『性』和大壮一起抹起了泪。
那哭声那眼泪,真是闻者心酸。
一个提着菜刀的大娘挺身而出,挥舞着菜刀朝重鸠恶狠狠道:“白叔是妖怎么了?碍着你了?你赶紧从我们村子滚,不然,俺让你尝尝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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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被这么粗鲁骂过的重鸠眉峰耸动,又重复一遍:“他是妖。”
又一农汉挺身,“我呸!不管白大夫是什么,俺只知道,如果不是白大夫医好俺儿子,俺早就绝后了!”
越来越多村民又将白老头围起来护好——
“对,如果不是白叔医好俺婆娘,孩子早就没娘了!”
“是啊,白大夫……”
“白叔……”
“白爷爷……”
众乡亲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白大夫对他们的恩惠,这一数才知道,这二十几年来,这个村里,没有哪一家没受过兔妖白大夫的恩惠。
就因为有白大夫在,他们村子里,生病去和受伤去世的没有一个。
而且,就算白叔是妖怪,但从来没伤害过他们啊!
村民们想到此,更加坚定的握紧手中武器,“想伤害白大夫,除非从俺们的尸体踏过去!”
“哟,这么热闹啊!”
一记轻笑突兀的响起,在吵杂的环境中异常清晰,一个面若桃花的哥儿缓步走来,站到重鸠身边,揶揄道,“当反派是什么感觉?”
“大妖,救命!”白老头一看到突然出现的花岩,立马精神一抖大声喊道,恨不得马上飞扑过去求庇护。
呃,等等,这大妖怎么貌似和道士很熟的样子?
花岩没理会兔妖的纠结,目光移到重鸠面上,笑意顿深,“小道士,你输了哟!”
重鸠的视线在花岩身上落一瞬,然后转向依然护着兔妖的村民身上,在众多警戒的目光中,倏地收回剑,然后转身离开。
花岩乐呵呵的跟在后面。
直到一人一妖不见踪影,危机解除,原地的村民们和兔妖面面相觑一会儿,陡然热闹起来——
“白爷爷,您有兔耳朵,是兔子变的吗?”
“白爷爷,您是不是只喜欢吃胡萝卜啊?”
“白爷爷我可以『摸』『摸』您的兔耳朵吗?”
“白叔……”
……
“你怎么还在?”重鸠走了一段路,发现花岩还阴魂不散的跟在后面。
花岩笑眯眯道:“我要跟着你啊!”
“不行。”重鸠蹙着眉直接拒绝。
“可若我不跟着你,我怎知道你会不会遵守承诺?”
“既然承诺了,我就会做到。”
“我不信,眼见为实。”
“……”重鸠顿时哑口无言,人家不亲眼看着就不相信自己能不能做到,他还能说什么?
“看吧,你说服不了我。”花岩笑意盎然,“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他快走几步,走到重鸠身侧。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花岩,是一棵桃树精,现年一千三百八十五岁,你呢?”花岩的树龄在树妖中是很年轻,植物要成精,得经过漫长的年月才会开智,还要上千年吸收日月精华经过雷劫方能化形。花岩是得了奇遇才以一千多岁的树龄化成一方强妖。
“小道士,你叫什么?你不说的话,我就这么一直喊你了咯!小道士小道士……”
“……重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