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在凉城横行霸道百年的花家,开始了他们末路的逃亡。
当凤锦从阳光明媚的清晨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花家早已经人去楼空,梦里的一晌贪欢,在现实面前寥寥的像是一场相反的预言,他惊慌失措的打电话去给花容,那边却早已经显示关机。
大厦将倾,凤家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家族个择出去。
而凤锦和花容的那场婚姻,也则成为了凤家长辈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果不是花容跟凤锦离婚,可能凤家也会被花家牵连,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谁也不曾将这个念头从嘴里吐露,但是凤锦行走在人群中间,却还是从他们看向他的眼神中发现他们这个念头。
这令他无端的感觉到了暴躁。
针对花家的围剿,在水面底下进行,波澜不惊之间,整个凉城便没有任何花家的产业了。
老百姓们甚至不知道凉城最热闹的市中心,那两家最繁华的夜店已经易主。
花家隔壁的别墅里已经搬来了新的居住者,热热闹闹的新人们住进了曾经属于花容的地方,凤锦站在卧室窗边,看着窗外的陌生人,突然感觉到了一丝难以忍受。
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想知道花容在哪里。
这个狠心的女人,就连在离开的那个晚上,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那个手机号码,已经显示被注销了。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活着吗?还是已经被秘密抓捕,已经被处决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在这样波澜不惊的日子里逐渐感觉到了惶恐。
他被花容甩了——曾经他无数次期盼过,她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现在,他的祈祷成功了。
她可能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人就没办法再平静下来。
凤老看出了他的焦躁,叫他去桐城照看一下桐城的产业。
“爷爷。”他询问他,“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我不知道。”凤老回答他,“现在,最好谁也不知道比较好。”
凤锦被凤老赶到了桐城,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是有些陌生的,没有花容的存在,更加没有一点熟悉感。
他回到了他和花容那间婚房。
花家的所有产业和不动产都已经被查封,这间曾经花家和凤家联合买下的婚房因为花容净身出户的原因,幸免于难,此刻单独在他的名下。
他也去花容曾经的别墅看了一眼,那里也已经被拍卖了出去,此刻正在重新装修。
她曾经留下的东西,已经无迹可寻,他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当初他叫花容把东西带走,花容并没有回来拿,家里她留下的衣服和杂物,还残留着她生活过的痕迹。
他叫人把花容的东西都整理好,封箱保存,然后独自一个人在这座冷冰冰的城市住下了。
时间转眼就过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