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柴承周的队伍扩大起来,许正道这边的案情就有了进展,他一个电话打给了丁长林,丁长林很快接了许正道的电话,电话一通,许正道直接说道:“长林书记好,我是许正道。”
“正道兄好。”丁长林如此回应了一句。
许正道没想到丁长林没有称职务,而是这么称呼他,一激动,兴奋地说道:“长林兄弟,成功了,成功了。”
丁长林一听,急忙问道:“拿到了乔金梁的铁证是不是?”
“是的,是的,王开贵全部交待了,而且听说孟建党给县纪委打电话查问王开贵,王开贵不是第一次帮乔金梁办这种事情,而且乔金梁承诺他矿井渗水的事情一旦成功,就让他出任京山县公安局的局长,最近一段时间的通话,王开贵都录了音,王开贵还交待了,他帮乔金梁安排人监视你,监视你的人工资是王开贵这边付钱,每一笔帐都记得非常清楚,你赶紧让高伟局长把监视你的人抓到,有他们两个人的证词,乔金梁这一次跑不了。
长林兄弟,只是这么多证据,谁去抓乔金梁呢?孟建党是纪委书记,没有特别可靠的人,怎么拿下乔金梁呢?”许正道把情况对丁长林讲了一遍后,担忧地问丁长林。
丁长林一听,又喜又忧,不过很快,他回应许正道:“正道兄,关于对王开贵交待的一切一定一定要保守秘密,我这边会安排高伟立马拿下王开贵交待的人,他们一直以我有种监视,我也没当回事,既然需要,我让高伟去办就是。
正道兄,你担心的事情确实很棘手,我先请示一下上面,听听上面有什么建议,我们再想办法,这件事,我也会亲自对孙骏书记汇报的,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辛苦你了,一定一定保密,我先挂了。”丁长林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他需要找官章全商量。
这一次,丁长林没有给刘若英打电话,这种事情还是要听官章全怎么说。
丁长林一个电话打给了官章全,官章全这边还在郁闷,那个余翻译还真的失踪了一样,没出香港,就是找不到人。
此时,官章全一见是丁长林的电话,赶紧接了电话就问道:“长林,是不是又有事发生?”
晚上的电话,从来就不是问候的电话,总是与这样那样的事情挂在一起,人到了这个位置上,想要轻松,已经没有可能性了。
官章全不想和西门家族硬碰,江山是他们的老爷子打下来的,这些皇亲国戚们几个是官章全能惹得起的呢?谷家兄弟的惨败,老首长的张扬,还有厚家夫妇野心以及他那位从来没爱过自己的公主前妻,让官章全在这个偌大的京城里如履薄冰,不敢走错半步。
无论官章全有多小心,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和西门家族正面相迎了,既然这样,他不得不配合丁长林打好这一仗了。
官章全这么一问时,丁长林也有些难过,这个义父从来就是胆小慬慎,他赶紧说道:“义父,不是坏事,是好事。”
丁长林把许正道说的情况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官章全,官章全一听完,直接说道:“这事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要打草惊了蛇,如今西门元龙一直在老领导们家里活动,齐力宏和许进步都虽然落了网,可老大这边一直没涉及到他们的案子,应该是朝中的这些老领导们在施压,老大的苦衷,我看在眼里,但是我不敢也不能多说一句话。
长林,我们都是农家子弟,江山是他们的父辈们打下来的,他们似乎更有权力对这个江山指手划脚,我们都是外人,长林,你能明白义父的意思吗?”
官章全如此问丁长林,他想告诉丁长林千千万万要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再来针对这些皇亲国戚。
丁长林一听官章全的意思,当然明白义父又在担心什么,丁长林接过官章全的话说道:“义父,我懂您说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我们总得去做,我们不改变的话,他们会形成铁桶一板的,我们更是无法改变。
我知道拿下一个乔金梁算不了什么,可柴承周与西门家族太亲近了,动了柴承周就等于宣告与西门家族为敌,老大一直没能下定这个决心,哪怕齐力宏和许进步都在他手里,至今秘而不宣,还有朱旭刚,仿佛被遗忘了一样。
义父,老大到底在怕什么呢?有时候我很想进京直接向老大汇报这些事,可一想到我一旦没有汇报好,会让您更加为难和被动时,我只能选择一退再退。
义父,柴承周已经在明目张胆地搞小团体,而且大有扩充力量的架式,如果我们不动手的话,他们会变本加厉的,一个柳名胜,孟建党压着不移交司法机关,我们需要执行一件事情时,孟建党会利用纪委这个殊殊的优势打压其他表态的干部。
义父,这次矿山整改的会议上,如果不是我带头开炮,把赖云峰的失败搬出来,给他们造成上面有意要动赖云峰,等于在敲打西门家族的话,一大半的班子成员会倒向柴承周的,义父,怀陆省的情况孙骏书记撑不起来,如果我们不把乔金梁打掉,不能孟建党收拾掉的话,他们迟早会把怀陆省包括矿山的资源转入他们需要的资本集团之中的。
义父,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养虎为患啊,义父。我们只能越早动越好,有些事,我觉得还是需要你找机会和老大好好汇报一番,义父。”丁长林激动地说着,义父又想躲,可有些事是躲不掉的,当年打掉谷家兄弟时,如果不直面去硬碰的话,能打得掉吗?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可历史又总是不管不顾地前行着,一味地退索解决不了问题。
官章全听着丁长林的话,还是万分地感慨,他没有马上回应丁长林的话,他也在想,自己真的还要退缩不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