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觉推开了她的手,“你去看看她可吐了干净!”
回府了之后,蔺觉让人准备了醒酒汤。
然后就是……焚香沐浴。
泡了半个时辰,才觉得身上的酒气散尽。
他把帐记到了那姓季的身上,说起来,那人也有意思的紧。
三更,一个黑影闪进。
正端坐在案前的蔺觉和那已经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道:“如何了?”
“回世子,咱们的人按照世子的吩咐,在南宫楼外守着,世子离开了没有多久,便见季大路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可有醉酒的痕迹?”
“脚步飘忽,扶墙离去。”
“去告诉顺心,把跟着那姓季的人撤了。”
跟了三年,天|衣无缝,可见,一早就觉察了哩!
忽地听见有哭声传了过来,蔺觉皱了眉道:“打左院传来的声音?”
黑衣人点了点头。
“你去吧!”
蔺觉支使走了探子,披着外袍出门。
左院里的灯光明亮,除了哭声,没有其他的声音传过来。
她的身份特殊,院子里,他只放了冷云。
这边,冷香也听见了声响,从东厢房里出来查看,见了世子立在廊檐下,赶紧行礼。
“奴婢听见声响,正准备去瞧瞧的。”
“不用了。”蔺觉低语。
喝醉了会哭,证明“良心未泯”。
——
听说,她昨儿个吐了蔺觉一身。
大概也是因此,蔺觉才换了马车。
虽说眼前的马车,也带着寿王府的府标,可比之先前那辆,可不止小了一倍呢!
另一辆马车……听说,蔺觉下了令,让拆了,散散味,重做。
傅白彗自打一听说了这些,就在想,也不知道蔺觉会不会把她也给拆了。
傅白彗不想和他同乘,上车之前,同他道:“那什么是不是有点儿挤啊,要不我骑马吧,给世子当护卫!”
她真的是想要拍马屁,给他顺毛来着!
谁知道拍在了马腿上,被他一瞪,撩了衣裳,便跨上了马车。
一进到这里,还是先寻壁角。
哎呀妈呀,她把自己缩了又缩,还是总挨着他的手臂。
“知错了?”蔺觉先开了口。
傅白彗正在戳车壁呢,“嗯?嗯!”
头一个“嗯?”时,她在想,错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