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我快饿死了!”
顺意问的是蔺觉,答话的确实傅白彗。
顺意……瞥眼看了看他们世子,好像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勾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屋里放了冰盆,还是有点热。大热天的谁爱戴儒生帽那个东西,是以,傅白彗满头的青丝也就是用一根木簪固定,偶有几根乱发垂在了面上,她挠了挠被瘙痒的面颊,不出声音。
蔺觉瞅了她一眼,道:“刀豆街你也不用去了,去了季大路也不在,我使人用了关系,让他入了御林军。”
傅白彗一听,只觉差异,顿时偏了眼睛,向他看了过去。
她动了动嘴,想问个清楚,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只听,蔺觉又道:“你那么心心念念惦记着他,我倒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傅白彗更觉差异,反问:“他不是随你入的京?”
“屁股肿成那样,我弄了辆马车给他,我和他无亲无故又不钦慕他,自然不会屈就我自己去马车里瞧他一眼!入了京城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他去了北所,给乌将军的副将吴槐序送信。”
傅白彗还是想不明白,又问了:“那你为何要把他弄进御林军?”
“那是乌将军的意思。”
“乌将军!”傅白彗恍然大悟。
蔺觉哼笑:“你以为呢!”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不过是乌将军拿了季路言来和蔺觉投诚,且投的隐晦而已。
不仔细探寻,不不不,就是仔细探寻,谁又能查的出季路言的根在哪里,这简直是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如今季路言就是联系蔺觉和乌将军之间的绳结。
这么说来,刀豆街,还真是去不去都行。
不过……傅白彗皱了眉道:“我不去刀豆街,住在这里也不合适啊!”
她的话音将落,蔺觉又瞪了眼睛。
这时候,顺意领着两个丫头冷香和冷莲,提来了饭食,还没进门,便大声道:“世子,傅公子!今儿厨上听说世子宴客,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四盘十八碗,就没有重样的。”
食盒一掀开,便有阵阵香气扑鼻。
蔺觉眼见她咽了两下口水,不自主地浅笑了道:“她算个什么客啊!”
“吃客。”傅白彗自己接了一句。
蔺觉哭笑不得,起身,走到了宴桌旁。
他坐下了,方道:“过来,不吃,等凉吗?”
不…就是等他开口。
傅白彗缓步移了过来,在蔺觉的对面坐下,净了手,提筷,先夹了一片脆笋,斯斯文文地放入了口中。
蔺觉要不是早就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一定会被眼前的她给迷惑了。不是说吃相,其实她的吃相倒是一直文雅,而是吃的顺序。
往时,哪一回与她一起吃饭,只要有荤菜,她哪一回不是第一筷子先夹荤的。
他摆手让冷香和冷莲下去,顺意也跟在了她们的身后,退了出去。
蔺觉放了筷子,道:“怪不得,你要搬出去住,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我的跟前拿腔作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