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落入棋罐,撞击声清脆响亮,京寒川率先收好白子,低头摩挲着棋罐,一点简单花纹,珐琅彩勾边,甚是精巧。
“这棋罐挺漂亮的。”
“嗯,执初弄的。”
“欢欢最近怎么样?”京寒川上次提醒过傅沉。
“挺好”
……
寒暄两句,话题又饶了回去。
“刚才的问题,你觉得会是谁?”京寒川看向他,神色如故,温润清透,好似傅沉今日不给他一个答案,就不会罢休。
都是老狐狸了,傅沉清楚,他开了口,这就是个无底洞,无论把谁推出去,京寒川肯定会把问题绕到傅钦原与京星遥身上。
就在他思忖的时候,外面再度传来车声,居然是傅斯年来了。
傅斯年也是极少串门的人,看到院子里停着京家的车,收起车钥匙,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怎么“出山”了。
“三叔。”傅斯年进屋,立刻就觉出气氛不对。
“你怎么来了?”傅沉搁了棋子看他。
“和您商量下父亲生日过寿的事。”傅仕南要过生日,虽然不准备大办,也想稍微操持一下,请些人,弄得体面些。
“你有什么打算吗?或者什么想法?”傅沉顺理成章把京寒川抛到一边。
“想请父亲的一些老同事,只是担心又惹来流言蜚语。”傅仕南身居高位,有时一个眼神都会被人过分解读,况且是过寿这种事。
“你先说,我听一下。”
傅斯年也不是什么白馅儿的人,只是担心一个人思虑不周,容易出现纰漏,所以还是找傅沉商量一下。
他看了眼京寒川,他们叔侄说话,他……
干嘛一直盯着看。
“说吧。”傅沉直言。
傅斯年只是简单说了个大概,具体细则通过邮箱发给了傅沉。
“斯年。”京寒川看两人说得差不多了。
“嗯?”
“今天林白问了我一个问题……”
傅沉坐在边上,抬手摩挲着佛珠,给傅斯年一记眼神暗示。
傅斯年蹙眉:段林白又干嘛了!
“你觉得我们四个人谁会先当外公?”
送命题!
傅斯年却没犹豫,一脚把段林白踹出去了,“林白!”
不待京寒川问询,他已开始例证观点。
“首先,欢欢年纪小,还在上高中,最起码近些年不可能结婚,甚至怀孕,三叔不可能;我们家小渔是不婚主义者,可以把我剔除。”
“再者说,钦原和星遥两个人,他们都是非常懂事守礼,就算发生些什么,也做不出什么僭越的事,订婚结婚生子,这个流程下来,不要一年也得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