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和我说晚安之后,其实我心底一直很不安。”他摩挲着杯子,偏头看她,京星遥一直在折盒子,可是手动了半天,却半点进度没有。
“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怎、怎么?”她手指用力,就差把盒子弄坏了。
“以前你在国外,见面几乎很少,只能想你,昨天处了一天,晚上在你家门口,就不想走了。”
“就算一大早过来,这几个小时都觉得难熬。”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嗯?”她偏头看了他一眼,他才笑着说了句,“不然我怎么中毒这么深。”
京星遥心口好似有只小鹿,不停乱转,鹿角顶撞着她的肋骨,这心头一下子就变得又软又热。
有些感觉非常陌生……
却又有种让人欲罢不能。
“教我折一下,我帮你多弄几个,减轻你的工作量。”傅钦原翻看着面前的纸盒子,就算拿着一个折好的比对,也折不出她的模样。
“其实很简单,就是活儿比较细。”京星遥取了个新的纸盒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教她。
傅钦原眼睛不在盒子上,飘忽着就落在了她身上。
“你要不要手把手教我?”
“嗯?”
“其实……”他摩挲着盒子,“我就想牵你的手。”
他素来直截了当,这话说完,就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徐徐摩挲着。
两人均没说话,只觉得两人手心温度都在逐渐攀升,越发滚烫,却仍旧紧紧扣着,不曾松开半分。
京星遥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只盯着那红色喜庆的盒子,艳色落入瞳孔,她觉着自己整个身子快要烧起来,马上就自燃了……
她都没察觉他是何时蹭了过来,两个人的头越来越近,直至……
“瑶瑶——”
“嗯?”
“我想娶你了……”
“迫不及待那种。”
……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拧门的锁声。
两人身子飞快抽离,宛若弹簧般,瞬间隔开半米远,下一秒,京寒川已经推门而入,京星遥那叫一个心慌,低头摆弄纸盒子,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步骤,只能强装镇定,“爸。”
“六叔。”
京寒川打量着两人,细细的眉眼略微蹙起,好像……
有点反常。
只是傅钦原表现得过于冷静自持,这让他心底的疑虑略微有些消弭。
他小时候并不省心,经常偷摸在房间干坏事,傅沉知道他的尿性,经常会突击检查,经过千锤百炼,他此时自然可以做到处变不惊。
有些时候傅沉都看不出他的异样,京寒川自然也是如此。
“你在折纸盒?”京寒川挑眉。
“嗯,想帮帮忙,看着很简单,不过……”傅钦原笑得有些抱歉。
“你能不能折,自己心底没数?”京寒川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