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筱军说:“触犯了他的底线,不把我从他面前消失才怪,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向他解释。”
曾本义说:“怎么搞成这样,你没有告诉派出所的人自己是市委办公厅的人吗?”
赵筱军说:“跟这帮孙子说了,他们就是听不进去,他娘的!想起来就伤心,改天见面再说吧,我现在要去见周秘书长,请他帮我在刘书记面前讲点好话,灭灭刘书记的火。”
挂完电话,赵筱军对孙春梅说:“今天的事,你把它烂在肚子里,这是丢脸的事,不是光彩的事,让别人知道还会取笑我们,听清楚了吧!”
不提示孙春梅,按她平时这张快嘴,说不定转身就在办公室传开。
赵筱军说:“明天你们如果有空,一起去接柳仙子下山。女一号,你的事情,肯定要等一段时间,现在还不知道刘书记怎么惩罚我,这是没预料到的意外。”说完,自己打士回到办公室。想到要面对刘书记,赵筱军从心底涌出一股悲催感,整个人萎靡不振,万念俱恢,心怀悒塞,坐在办公室发呆一阵后,想,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情编得圆满,让刘书记接受,最终得到他谅解呢?如果说自己去蹦迪跟流氓打起来,这种地方自己有身份的人那里能去?刘书记听了一定会火冒三丈骂死你!
昨晚提前从贵宾楼出来,说是去看干妈,事情发生肯定要说从干妈家里出来以后,在路上遇到流氓,跟流氓打了起来,这样编,刘书记能信吗?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赵筱军掏出一看,南江省驻京办副主任顾洋电话打进来的,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想,她打电话来干什么?自己决定不再跟她有什么瓜葛,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打电话肯定没好事,赵筱军决定不接。
顾洋连续打了三个电话,赵筱军还是没接,顾洋马上发了一条短信:现在胆子大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不可能这么快把我忘了吧?我休假回夷州了,晚上要见你!
赵筱军看到短信头脑发麻、手有点哆嗦,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叫起来:她回来啦!完了,她如果整天缠着自己就麻烦,还是先躲躲再说。
赵筱军不去想太多,想多了更烦,灰心丧气下到两楼,蔡秘书看到赵筱军走过来,笑着上前问:“找秘书长呀?”
赵筱军说:“嗯,他在吗?”
蔡秘书说:“他在办公室。”
赵筱军在周秘书办公室门上敲了一下,里面传出了周秘书的声音“请进!”
赵筱军推开周秘书长办公室门,周秘书长在桌案前写东西,看到赵筱军进来,马上站起来,说:“筱军呀,你去哪里?搞得刘书记找不到你很不高兴。”
赵筱军很不想提起这件悲催的事,鼻翼一酸,忍不住差点把眼泪掉下来。
周秘书长看到赵筱军不吭声,知道遇到了什么难事,便把赵筱军拉到沙发上坐下,说:“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怕,有我在呢?”
周秘书长两句简单话很有力量,赵筱军感觉全身一股暖流,通体舒服多了。
赵筱军说:“对不起,给你们领导添麻烦了,昨天晚上我和孙春梅从干妈家里出来,就在回来路上,碰到两个流氓对孙春梅无理,两个流氓不知道怎么搞得,会认识孙春梅,其中一个流氓硬拉着孙春梅跟他谈恋爱,当时孙春梅急得哭了起来,我劝阻他们不但不听,跟两个流氓争吵起来,那两个流氓很不讲理,先动手打我,后来我跟他们打起来了。当时,宣传部报道组许日晴组长也在场,她马上报警,派出所的人很快来了,把我们都叫进去。可派出所的人跟流氓勾结,直接把这两个流氓放了,把我们三个关起来做笔录。当时,我说自己是市委办公厅的人,可派出所的人不鸟你,把我们的手机等随身物品收缴,我失去与外界联系。派出所的人做完笔录还不放我们出去,就这样关了一个晚上,大概情况就这样。”
周秘书长恼怒道:“还有这等事,那个派出所的?他们连市委办公厅的人也敢关,这帮孙子,胡闹!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赵筱军说:“派出所的人没敢怎么样,就是那两个流氓很可恶,我打不过他们,身上被他们打了还很痛。”
周秘书长伸手摸着赵筱军肩膀说:“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那里被打坏了,刘书记这边已经安排吴锦安副处长做保障,不碍事,下午刘书记也有一个活动计划,你如果能行,那就不用叫吴锦安,你如果身上痛,再叫吴锦安保障没问题。”
赵筱军说:“我怕刘书记为这事生气,你帮我说点好话,尽量减少他的怒气,下午还是我来陪他吧,他用吴副处长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