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松怒火“噌”地一下冒了出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要揭老子的伤疤,到目前止,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赤裸裸地挖苦自己。为了转正科,在这个位置上熬了这么多年,本身就是自己一生的痛,换成谁都接受不了。
秦卫松虽然满腔的怒火,毕竟他上了一定的年龄,不会在明处发火,努力克制住,嗔怪道:“你管得太宽了吧,我是什么不要紧,关键是有人比我还急,我又何必想太多,无所谓啦!”
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最后会有两种结局:要么自己累死,要么被别人整死。人生是一场修行,修行则修心,心小,小事则大,心大,大事则小。得失看淡方能容物,心境空灵美自意会,静气平心智慧渐生,以不变应万变。秦卫松嘴巴这么说,心里根本放不下,他目前盼望着许日晴这次换届调整出去,刘副组长顺利转正当组长,自己自然顺上去,坐享其成地当上副组长。只要当上副组长,最后爬上组长的位置也就近在咫尺,搞个副处级退休,可以向家人交待。
孙春梅一针见血说:“你当然无所谓,可你赖在这个位置不走把我们给堵死了,这要到哪里说理去?”
这种话,别人不敢说,只有孙春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可见,秦卫松原先跟赵筱军的关系一般化,如果关系很好,就算赵筱军不帮他考虑,他也可以直接向赵筱军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果这次搞不到副组长当,也可以提出调换一个单位解决正科级。
秦卫松也知道,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肯定因为她跟赵筱军关系不一般才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以前那里敢用这里口气对自己说话?
秦卫松知趣道:“小人,你不要着急嘛,你也知道,我为了熬一个正科,都熬了十几年,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吧,这不是我的原因,是组织上的问题,能怪我吗?”
孙春梅吹鼻子瞪眼道:“你骂谁小人,老娘看到你碍手碍脚就着急,我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害人害己,却偏偏不改,你能不能趁这次换届调到别的地方去混生活,好让我们都能上位。”
说孙春梅着急,那也可以猜出来,如果秦卫松能走,这个副科的位置很有可能是她的。再说,只要把干妈照顾好,赵筱军都同意帮她解决副科级。
秦卫松说:“就算我滚蛋,这个副科级也轮不到你来做,你跟我一样,慢慢熬吧,最好把自己熬成一个老太婆,到时,倒贴钱也没人娶你!”
孙春梅提高嗓门道:“你说谁是老太婆,老娘正在热恋中,不久就能进入婚姻的殿堂,让你羡慕了吧!”
秦卫松说:“但愿如此,可我感觉人在恋爱中性格脾气很好,不会像你这样变态变种,你确定在热恋吗?”
孙春梅说:“你管得着吗?你还是好好计划一下自己吧,赶快把自己整出去,让小宋上位也行呀!”
小宋趁机道:“我可没有这个想法,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挺好。”
如果有一个副科的位置给小宋,他当然高兴,只是小宋放在心里不便说出来而已。现在,连孙春梅这个没脑的人都想着提拔的事,小宋能没有想法吗?
孙春梅直言不讳道:“小宋呀,你在我面前搞一个假清高干吗?你心里怎么想得,我还不知道,让你接替你身边的那个老头,你不乐意?见鬼去吧!”
小宋说:“我不像你,天天想着提拔,副科不是你的,想得再多也没用,我一个土冒,上层又没关系,想也是白想,何必自己苦了自己。”
按小宋的说法,他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农村娃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被分配到报道组。
孙春梅惊叫:“哇塞!没想到你心态这么好,给官当也不想要,难得难得,我们要向你学习。”
小宋说:“你天天想,想到了吗?还不是涛声依旧,该干吗干吗去吧,不要在这里烦人。”
孙春梅指着小宋的鼻子道:“没想到你们是一路货色,早晚有你们后悔的时候,等着瞧!瑶婷妹妹,我们走。”
说完,拉着陈瑶婷气呼呼地走出来。
陈瑶婷不明情况,问:“孙大组长,我们又要去哪里?”
孙春梅恼怒道:“找刀疤去!”
陈瑶婷再问:“找他干吗?都跟他交待清楚了。”
孙春梅说:“好事多磨,我们要顺着许组长的意图办。”
陈瑶婷说:“许组长又提出什么要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