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
见鬼的理解!
佟清华甩开许玉卿的手,恶狠狠地指责:“许玉卿,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哪个女子三夫四侍?哪个妇人像你这般水性杨花?你,真是让我恶心。”
“恶心吗?”许玉卿捧着佟清华的脸,来回抚摸道。
“难道不恶心?”佟清华斜着眼,嫌弃得不愿看对方。
“啪”
趁着佟清华没有防备,许玉卿又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
方才还是春风般轻柔的爱抚,转眼间就变成了刮骨的寒风,反转太大,佟清华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子瘫坐椅子上,狼狈至极。
“恶心?难道你不恶心?”许玉卿将脸凑前,妆容变着狰狞起来,冷冰冰的声音如同冰雹一样捶打着佟清华的身体。
“你住的我着宅子,用着我的仆人,花着我的银子养外室,你好大的脸?”
她扯了扯佟清华松垮的面皮,撩起一缕银白的发丝,讥笑道:“人老珠黄,没休了你已经是好的了。”
人老珠黄?
她当我是什么,以色侍人的下贱胚子吗?
荒诞!
她有什么脸来指责我?
混账!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的贱人,我非杀了你不可!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佟清华挣扎着起来,抓住许玉卿的头发,狠狠地扯,使劲的扇耳光。
“我要杀了你……”
……
“哎呦,疼疼疼……老爷饶命啊,妾知错了……老爷……”
柳氏挣脱不开,心一横,抓住一个花瓶重重地砸在佟清华的手上。
手上吃了痛,血腥味一激,佟清华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发钗凌乱,形容狼狈的柳氏,冷着脸问道:“发生何事了,怎的这般不堪?”
柳氏心头冷笑,却不好发作,憋出两滴泪水,蓄在眼眶,委屈道:“妾还要问老爷呢,也不知妾做错了什么事,竟让老爷在梦中也想着要杀了我解气……”
她双手掩面,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杀了我解气?
佟清华渐渐回忆起梦中的内容,神色越发冷厉。
“你有空了,去祠堂给许氏上柱香吧。”
许玉卿,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
***
佟府里发生的一切,远在平津县的赵玉卿还不知晓,即便知晓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她不会因为佟清华梦魇缠身就放弃自己的计划。不对,是感情。
女儿家的心思,怎么能说是计划呢,不过是情不自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