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准备些丝线来,我要绣东西。”
浣纱福至心灵,“王妃是要替王爷裁衣吗?”
安玥璃瞪圆了眼,“当然不是!”
她只不过是想履行承诺,绣个荷包给夙怀骁。
只是她现在的手艺都是从身体原主那继承而来,能发挥个百分之七八十就不错了,做衣服这种高精尖的操作她可不会。
总之裁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安玥璃在浣纱等人的帮助下找了几个绣花的样式出来,然后很是苦恼地挑选了好一阵,终于还是选了最简单的竹叶纹样。
虽然浮烟表示既然是送给夙怀骁的东西,自然要选那种可以彰显绣功的复杂图案。
但安玥璃还是理直气壮地说服了自己。
男人嘛,佩戴的荷包就得清爽干练,花里胡哨的东西只会拉低夙怀骁的身份。
就在安玥璃为谢礼熬夜苦战的时候,一辆马车乘着夜色驶进了骁王府。
“七王妃这边请。”
江辰亲自引着白飞瑶来到正厅,而夙怀骁则是隔了许久才姗姗来迟。相比起白日,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神情也阴郁了不少。
“骁哥哥。”
白飞瑶原本都等得不耐烦了,端在手中的茶杯托起又放下。直到轮椅的声音传来,她才豁然站起身来,作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你终于来了!”
夙怀骁亲自控制着轮椅来到正厅,迎上白飞瑶清纯明媚的笑容,却只是极为冷淡地点了点头。
“寻我何事?”
白飞瑶立刻垮了嘴角,委屈巴巴地看着对方。
“人人都说骁哥哥在成婚后性情大变,飞瑶本是不信的。谁想今日求见,竟是连后宅都进不去了,只能在这正厅苦苦等候。”
她说着忧伤地叹了口气,“骁哥哥可还记得,以前兄长带着我来骁王府的时候,咱们三个在后院榕树下弹琴说笑,好不惬意。”
随着她的话,夙怀骁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年与白子胥的过往。
但这些美好的画面每一帧都被淡淡的血色笼罩,压在他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你已是七王妃,本不该深夜来我府上。”
白飞瑶脸色一滞,这已经是夙怀骁第二次提到她现如今的身份。
倘若对方白日里袒护安玥璃的行为还让她抱有一丝侥幸的话,那对方眼下疏离的态度却是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骁哥哥是在怪我吗?怪我当年没能等你回来。”
“你想多了。”
白飞瑶却是疾步来到夙怀骁的跟前,扒着他的轮椅扶手蹲了下来。
“骁哥哥,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信谗言,以为你死在了敌军刀下。更不该在伤心绝望时将七王爷当作救命的稻草,匆忙地嫁给了他。”
她说着眼中便蓄满了泪水,修长的手指揪着衣衫泫然欲泣。
“与七王爷成亲三年,我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你就在京中,我却也因为这层身份无法与你厮守。
这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
夙怀骁看着眼前这张清纯如莲花的面容,淡淡开口道。
“自你兄长过世,我的腿废了之后,北苍边境便缺乏得力的将领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