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每个季度我与母亲都会对你们的表现进行评核。
表现优秀的,可以领到自己月银五分之一的赏钱。而且根据每个人在府中做工的年限,月银逐年递增十分之一。”
安玥璃不仅解释了新制度的优越性,还直观的把前后两种制度拿出来对比。
那些支持越氏的人在得知了月银造假的真相后,也都一边倒地选择站队了姜夫人。
“好啊!”
“太好了,这样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无缘无故受罚了。”
“而且按照这个规定,只要我们不犯错,留下来做工的时间越长,月银也就越多。”
看着眼前沸腾的人群,越氏默默咬碎了后槽牙。
“走!”
她灰溜溜地返回主院,一进门就抓起桌上摆放的茶壶。
“不能砸!不能砸啊夫人!”
王嬷嬷见状赶紧把东西夺了下来,“这套茶壶可是国公爷最喜欢的,若是砸坏了,国公爷又该怪您了。”
“怪我?他现在不就正在怪我吗?”
越氏目光如炬,恨不得烧光目视的一切。
“当年我接手中馈的时候,特意调高了所有人的月银。府中下人无一不对我感恩戴德。
如今安玥璃明明减少了他们的月银,这些人不反抗,反而被她三言两语就给蛊惑了。
这帮蠢货!”
说到最后,越氏还是气不愤地抢过茶壶摔了个粉碎,刺耳的声响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在屋内久久回荡。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王嬷嬷担忧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夫人,您想怎么做?”
越氏的视线越过对方,直接落到了内室的妆屉上。
……
“越氏自愿变卖首饰,凑钱为父亲买粮?”安玥璃浇花的动作一顿,诧异地转过身来,“你确定消息是真的?”
浣纱郑重颔首,“消息已经传遍了,国公爷得知此事后对越夫人大加称赞,还鼓动府中的家丁们效仿,要求每个人都捐银解难。”
“荒谬。”安玥璃沉声斥道,“他这么做,只会引起下人们的抵触。”
“下人们的态度不重要,奴婢现在担心的,是国公爷会以相同的方式来要求我们夫人。”
安玥璃抿唇沉默,这三年来她们的生活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积蓄。
相反,越氏变卖的珠宝首饰,原本都是她们的东西。安玥璃眯起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中透出骇人的冷光。
“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正如浣纱所预料的那般,在越氏做出带头作用后,安国公的命令很快传到了北苑。
姜夫人听完消息,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越氏奸诈,可恨我的资产在生病期间都被她夺了去,如今嫁妆里也只剩下些不值钱的铺面。”
“母亲不必着急。”
安玥璃带着追月走进屋来,将一个木匣放在了桌上,其中装满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