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自己为何老是想起跟杨石峰有关的事情,以后彼此就是陌生人,自己为何老是想他?
难道是住在一起太长时间,乍然分开反而不习惯?十一觉得有可能,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专心致志吃自己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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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村,杨家。
杨石峰坐在院子里,就着月色刨着木头,一下一下,有力又安静。
杨爷爷坐在旁边看着他,老脸皱了起来,这心疼啊,忍不住劝了起来,“石峰啊,这么暗伤眼
睛,别做了吧。”
杨石峰继续刨着,“爷,我能看见,我再刨一会,你去休息吧。”
杨爷爷叹了口气,心里着急,自从十一姑娘走了后,石峰一个人走回来,在房间里关了自己大半天没出来,再出来后眼圈又红又肿,他一看就知道自家大孙子这次是难过得狠了。可是他现在却又跟没事人一样该做的事情一个不落,话也会说,还一个劲地刨木头,这太正常了就是不正常啊。
唉,他真担心自家孙子憋在心里憋坏了。
杨爷爷不想回屋去休息,他想陪陪自家大孙子,于是问道:“石峰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都做了一天了。”
杨石峰就着月光看了下木头表面,确定可以了才回答道:“我在做家具呢,我要把咱家的家具都换一遍。”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换家具了?不是还能用么?”杨爷爷疑惑。
杨石峰顿了顿,过了好久,“家具太老了,换新的。”
杨爷爷想了想也没再多说,既然孙子想换那就换吧,正好也让他有事情做,不要去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这时,掩着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杨爷爷抬头一看,是杨二叔和宋娟花二人。
杨爷爷立马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你两又来干什么!”
杨二叔拉着宋娟花走近,满脸的愁容,“爹,十一大夫真的走了?”
杨爷爷脸色更加难看,“可不是走了,怎么走的你们不知道么!”
杨二叔无奈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可是爹,十一大夫走了绢花的嗓子怎么办啊?难道一辈子就这么哑巴着?十一大夫临走的时候真的没有给什么解决的法子么?”
杨爷爷摆了摆手,“没有什么法子。”
杨二叔和宋娟花脸色难看起来,宋娟花急得使劲扯杨二叔袖子,让他赶紧想办法。
杨二叔只好看向杨石峰,“石峰啊,十一大夫临走的时候真的没有跟你说你二婶嗓子的事么?你这里能不能有什么法子给你二婶把嗓子治好啊?”
杨石峰却低着头一下一下刨着木头,久久没有搭理,久到杨二叔的脸都快挂不住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二叔,我没有法子,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和爷爷想清静点过日子。”
此话一出,立马让杨二叔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看向一向对他多了几分孺慕之情的侄子,“石峰,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想跟二叔来往了?”
杨石峰低头自顾自忙自己的,无声地给予了答案。
杨二叔脸色一下子白了,差点没站稳,心里接受不了侄子这么对自己,仓惶地看向杨爷爷,“爹,石峰他什么意思?”
杨爷爷闭了闭眼,摆了摆手,“你们走吧,以后少来打扰我们爷孙两,我们活得更清静。”
杨二叔只觉得心一疼,一股难受感席卷全身,心里知道这次是彻底伤了侄子的心了,侄子的心上人被自家婆娘气走了,侄子怨恨他们了。
杨二叔痛苦地捂了把脸,强拉起一脸气愤的宋娟花走出了门。
身后,大门“碰”地一声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