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北边的结界有点松动,这几天魔兽也不知道怎么了,全都集中在北边。有几只甚至可以口吐雷电,结界在雷电的攻击下有所松动。
文森特一面盘查bug一面心中暗暗诧异。看来这个世界的系统是不打算让魔法师一人独大。如果只是普通的魔兽魔法师是可以抵挡的,但是新世界系统显然正在一点点提升魔兽的等级和能力,以后是不是会出现能够抵御魔法的魔兽呢?
“小文,你没觉得这两天天气不太对么。”坐在他旁边的刘伶突然说道。
文森特瞟了刘伶一眼,手上没停下来还在继续敲击键盘:“没啊,怎么了?”
刘伶眼睛也在屏幕上,手指翻飞快速地敲击键盘:“有点不太对劲。”
文森特嗯了一声就继续盯着屏幕了。他知道刘伶后面的话就不会往后说了,这个人总是这个样子。怎么说呢,直觉很准的一个人。平日里对阴天下雨什么的简直是一说一个准,然而本人并不是风湿患者。尤其是对灾难无论哪种,上到地震下到程序bug无一不通。
听他这样一说,文森特顿了顿,果断给妹妹打电话。
“啊?喂?”爱弥儿那边的声音基本上可以用不可描述来形容。
“你们在哪儿呢?”文森特站在走廊里打电话,寂静的走廊里就听见他一个人大喊出声。
“我们……卧槽!谁扯我裙子!哥,我们还在……唉我去你松手啊!”爱弥儿那边几乎是人声鼎沸。
文森特扶额,他大概能想象是个什么场景了:“你们俩别往人多的地方钻啊。”
“不是的,我俩……啊!!!”爱弥儿的尖叫声从手机传出来,伴随的是巨大的爆炸声。
文森特:……
会场的一二楼的断层终于没有承受住特里娜的胡搅蛮缠,塌了。
尤佳何站在断层的边缘抹了一把冷汗,我勒个擦的,再往前站3厘米就会被砸死,肯定被砸死。会场里还有人,都被砸在楼板下面了,到处都是哭喊声。
“你完蛋了!魔法工会条例里规定了不可以随便伤人,砸死人了你完蛋了啊!”尤佳何大声地指着特里娜喊道。
特里娜怔怔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景,脑子里都是白的。
谁能想到尤佳何方才躲的位置那么偏,想要打到她就只能用更大的火球,谁知道会把楼板给砸下来啊。
伊特尔眼神冷冽地看着浑身发抖的特里娜,虽然一开始他确实很看重特里娜的头脑,毕竟能在学员考试里年年拿A也不是一般人物,尤其是魔药学更是佼佼者,谁知道竟然这样的没脑子。
“佳佳,你没事吧?”柯业大声喊道。
“没事,赶紧救人啊!”尤佳何甩出金刚棍来,就近撬开压住人群的楼板救人。
柯业瞪了伊特尔一眼,也甩出金刚棍来朝着尤佳何那边冲过去。尤佳何跟前这块楼板有点大,一个人根本撬不动,需要两个人用力才行。
楼板下面压着一个姑娘的一条腿,里面还有没有人尤佳何都不敢想。那个姑娘因为巨大的疼痛已经晕过去了,否则撬楼板的时候会挤压到腿,肯定也得疼晕过去。
已经跑出会场的人都震惊地看着正门溢出来的石灰。伊莓都愣住了,她们居然没想过里面还有人,就这么大打出手了?单挑群殴的你也要分地方啊。爱弥儿那边跟文森特打电话的功夫这边楼板就塌了,爱弥儿赶紧挂断了电话朝着伊莓跑过来。
“伊莓姐,咱们赶紧走吧。”爱弥儿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妙了。
伊莓怔怔地回过头来:“不去救人么?”
爱弥儿一愣,果断低头报警。她们俩就算是冲过去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忙,魔族战斗力虽然强大,但是她是不可以在外面使用力量的。
文森特几乎是飙车朝着会场飞奔而去,光是听爱弥儿打电话的背景音乐就知道会场现在估计已经变成战场了。如果爱弥儿为了保护伊莓变身了,就要出大乱子的。早知道他就该拉着罗杰陪着这俩丫头逛才对,新世界开始就注定了不太平了,他就不该觉得眼下的生活还是和平的。
如今的警力机构有一半的人是魔法工会的监察队。爱弥儿报警的时候电话会自动转接,爱弥儿眼珠一转就直接报了魔法工会监察队的专线,说有魔法师在闹事造成了人员伤亡(楼板都塌了肯定有伤亡),那边接了电话立刻就通知了监察队的人来。
魔法工会的主张是能够统一团结人类是最好的,可魔法大家族却认为要对麻花保持敬畏之心,虽然麻花短时间内不得已要屈服于魔法师的能力之下,可是魔法师的短肋还是存在的,除非全部将麻花洗脑否则终究会成为两个民族之间的战争。
不得不说魔法家族的想法虽然保守却非常务实,人们也许会接受一时的打压却不会一辈子都被压迫,否则也不会有造反这个词被创造出来了。
为了妥协这件事,魔法工会的条例里面就多了一条不可以造成麻花的人员伤亡,至少不能用魔法造成伤亡。就是说你可以动手跟人家打架,但是不能用魔法伤人。
伊特尔眼见着已经造成了伤亡,确实无法再袖手旁观下去了。否则一会儿若是有人报了警,来了是要怪到他们头上的。
“特拉茨拉悬浮。”伊特尔挥舞着魔杖,碎落的楼板缓缓地漂浮了起来。
“暗影猎人,赶紧把人拉出来,这个楼板我撑不了多久。”拉起来才发现这个楼板不是一般的重啊,就算是用魔法抬东西也是要看承重的。
柯业和尤佳何对视一眼,迅速地将压在下面的人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幸亏下面还有很多钢结构的小摊,并没有造成楼板平拍在地面上,有的人腿砸断了,但好在还没有被直接砸死的。
“伊特尔你……你居然和暗影猎人合作!”特里娜觉得自己见了鬼。
伊特尔冷冷地看着她:“至少我没砸死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