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劳作的手一眼就能看出来。
骨节粗大,手掌厚重,粗砾。
蔡桂芹的手,甚至比何大清的手还要粗糙。
何大清的手虽然有些粗糙,但是手型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变形。
至于李婉秋,手则是更加精致好看。
李婉秋握着蔡桂芹的手,心里有些心疼。
“蔡姐,你这,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蔡桂芹叹了一口气。
“唉,我吃的苦,如果让我说的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我7岁的时候,家里欠了地主的钱。
没钱还,地主就把我要去抵债了。
到了地主家里每天一睁眼就有忙不完的工作。
洗衣,打扫庭院,擦洗家具,帮厨。
其他工作还好,年纪小也能做,唯独洗衣服,实在是太难了。
天气暖和的日子,还好说,最男熬的就是冬天。
到了冬天,用凉水洗衣服,那手冰的,都要没知觉了。
那个罪糟的,就别提了。
年纪大一点后,我就要像一个劳力一样,下地干活。
每天从早到晚,从不歇息。
那个时候,我都羡慕地主家的驴。
因为驴也没有像我们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干活。
而且就算是驴,除了草料也要给几口粮食吃。
可是我们呢?
逢年过节能吃点地主家的剩菜剩饭,我们都要对地主感恩戴德。”
李婉秋听到这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因为他们家也是地主中的一员。
他们家也有这些为他们干活的下人。
至于这些下人到底过的如何,她其实不太清楚。
她只是听那些下人说过,在他们家里有吃有穿的,比在外面强多了。
所以她就以为,即使当下人,日子也能过的不错。
“蔡姐?当下人都这么辛苦吗?可是我,我,我听说,有的下人日子过的也挺好啊。
甚至比很多工人,农民的日子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