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们从南面回来的时候,她就缠着自己要送她一个信物。说什么是个念想,城里人都实行这么做。他身上哪有什么能做信物的东西,只好把手中的珠串暂时交与她保管。
她还傻笑着半天,说这个上面有他的名号,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出去招摇撞骗一番。
没想到,这么快珠串就派到用场了。
天机子看着凌霄隐含笑意的嘴脸就知道那妇人说的恐怕不是假话。
“跪下!”一声大喝,让凌霄懵了。
出于条件反射,戒律堂的师叔让他跪,他自然笔直的跪了下去。
“凌霄啊凌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你,天资聪慧,又有清虚道长和纯阳子悉心传授,年轻一辈中你更是佼佼者。清虚师兄多次和我们说,白云观的传承和发扬都在你身上了,你怎么还能闹出这等丑事!”
这些话,是发自肺腑恨其不争的。
他不知道凌霄为何会被关在此处,可之前他就听说过一些谣言,说凌霄被山下的一个小妖女迷惑。
如今,不单是小妖女,良家妇女都找上门来,凌霄这些年云游在外,到底是惹了多少风流债?
他到底有没有把祖师爷的青训放在心中?
凌霄不知天机子口中的丑事指的是什么,不过能把师叔气成这样必然是白芷的手笔。
‘师叔。。。’“闭嘴!”
天机子先匀了两口气,这才问到那女子腹中胎儿到底是不是他的?
“胎儿?”凌霄苦笑,白芷可真能胡诌,这种事情都敢拿出来乱说。
“对,是我的!”
也不知道白芷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天机子真的相信她腹中有个孩儿。
天机子抚着额头,他叹了口气痛苦的摇了摇头,凌霄真的做了这等丑事。他该怎么办?
“凌霄啊凌霄,就算是做出这等丑事也就罢了,你找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哪怕就是个风尘女子我都认了。你竟然找个有妇之夫,人家夫君都找上门来了,你让我怎么保你?”
这下子换凌霄懵住了!
这到底是哪跟哪?
他猜也猜不出,想也想不出来,而且一开始就配合上了,如今只能继续演戏。
“师叔,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那女子!”
天机子冷哼一声甩袖进了木笼,上面有人将他拉上去,洞里又只留凌霄一人。
串珠在凌霄手里有些烫手,每个珠子仿佛都长成了一张笑脸,冲他俏皮的眨着眼睛,还要凌霄夸她是不是很聪明?
岂止是聪明。。。
天机子上去之后步履匆匆直奔清虚道长闭关的地方,这位掌门师兄没事儿就喜欢在里面呆着,大事小情该管的都不管。如今观里出了这样的丑事,犯事的还是他最看中的弟子,这事儿他可别想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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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藏在袍子里的小纸人此时悄悄的从他身上跳了出来,两条小短腿啪啪的就往回跑去。这里面本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耗子,在草丛里避着人行走更是他的长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