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那位银衣女子已经成为了焦点,凤漓无视大家朝着她身上投来打量或者质疑的目光,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人。
当然不乏有很多看见凤漓是要救大夫人的,一个个冷嘲热讽,“切,你看她还拿了金针出来,不知道做什么呢。”
“我看啊就是故弄玄虚罢了,要救人也不是她这么救的,要是柳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对啊,柳姐姐可是云药掌门得意门徒呢,天下有什么毒是她不能解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概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吧,所以大家在惊慌之后又转化成了看戏的心情,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好不热闹。
“若是大夫人死了,肯定就是凤漓这个庸医的缘故,以为长得好看就会医术了,啧啧……”
那些嫉妒凤漓容貌的女人一个个更是十分恶心,好像是凤漓是她们的心腹大患一样,突然之间,说得最厉害的那位小姐面前酒壶“砰”的一声碎成无数片。
吓得她花容失色,毕竟八卦得最精彩之时,突然酒壶就在她面前爆炸了,身上被溅了一身酒水。
另外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若谁再说一句,犹如此壶。”君无夜一开口还有谁敢说话?那个被溅了酒水的女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她相信若是方才君无夜想要伤害她的话,那飞过来的就不止是酒这么简单了,而是那些壶渣,这才一阵后怕。
无人看到君无夜是怎么出手的,简直就是神乎其神,谁还敢多说一句话,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似乎此刻掉根针在地上都会能听到声音。
大家的眼睛全都朝着凤漓看去,看到她将大夫人的袖子卷起,还将她的鞋袜全都脱了,谁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是看到大夫人身上那皓白如玉的肌肤,竟然和一些小姑娘差不多的大家觉得神奇。下一秒凤漓已经拿起了金针开始往大夫人重要穴道上面扎去。
又用金针扎破了她的十根手指和脚趾,毕竟在这个有病有伤都只吃丹药的世界之中,像是这样治疗方法大家是没有见过的。
就在大家猜想她这么做干什么的时候,奇景出现了,大夫人的十指还有脚趾刚刚被凤漓扎的小孔之中开始溢出了血。
那血却是呈乌黑的,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时候大家算是明白了,她竟然是在用金针刺血的方法将大夫人身上的毒血排出来。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办法,一时间大家都十分新奇,想要拍手叫好,眼角扫到那坐在位置上的君无夜。他单手衬着头,另外一只手则是十分有规律的扣在椅子上。
一看到他便没有人敢说话了,凤漓用一个干净的碗将她的毒血接出来了一部分做为证据。扫了一眼大夫人的身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将毒血先排出就好,稳定了病情她再炼制解药。
她站起身来,手上戴着一双特制的手套,手中握着一根专门试毒的试毒棍。她知道恨自己的人不少,要杀自己还很正常,可是谁会对大夫人下手呢?
先前她听到皇后和大长老的对话,两人准备在宴席之上毒杀自己,但这一晚上她也没有发现有毒药的存在。难道是下人糊涂了,将对象弄错成了大夫人?
总之这一切暂时还不得而知,凤漓一个碗一个碗寻找,不会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大夫人身上中的可是一击就毙命的毒,要不是她手脚快及时给她稳住病情,刚刚毒蔓延到心脏就已经完了。
而她中的这种毒也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由鸩和鸡心螺两种动物剧毒之体混合,鸩鸟长年喜好以蛇为食,其羽有剧毒。而鸡心螺乃是生活在水中,其状如同鸡心,它也是藏有剧毒。
这两种毒任何一种都足矣让一个成年人沾毒身亡,更不要说是两种毒混合在一起,凤漓暂时只能保住大夫人的命,排除毒血,仍旧需要解药才能够完全给她解毒。
不管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伤害大夫人,自己绝对不会放过!敢动她的人,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只是她查遍了所有的饭菜还有酒,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点毒,这种毒是快性剧毒,绝对不可能有潜伏期,凤漓敢断定她就是在这里中毒的。
既然是在这里中毒那就不可能查不出毒因,君无夜看到凤漓脸上的迷茫之色,看到她手中的棍子没有变色便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了。
他缓缓走来,视线在桌面上扫过,“既然饭菜之中没有毒,那她接触的东西呢?”他一语惊醒了凤漓,自己怎么遗漏了这一茬。
大夫人不喜饮酒,而饭菜显然已经动了一小半,酒杯之中没有一点酒,只要她一碰这些东西,那么马上就会倒下,所以让她中毒的不是这些东西。
两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到了大夫人身边的那一条绢帕上面,很多女子注意形象都会用一会儿餐然后用绢帕拭嘴,凤漓用手套将绢帕捡起来。
这一张绢帕看似和其她女眷并没有一点特殊,但凤漓将试毒棍放在上面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试毒棍立马变成了黑色。
至少她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这帕子是出自于宫中之物,她和君无夜对视一眼,将证据收好。大夫人身上的毒血也已经放得差不多了,她的唇色比起先前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昏迷不醒。
“皇上,我娘亲中了鸩和鸡心螺混合在一起的剧毒,有人将这毒浸湿了锦帕烘干,只要有人一触碰就便会毒发,这锦帕乃是宫中之物,还请皇上给我娘亲一个交代。”
凤漓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不仅稳住了大夫人的病情,还将毒因都查了出来,这手段果然厉害至极,从大夫人毒发,她便是最冷静的人。
皇上眉头紧皱,他哪里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等御医来了诊断之后再说,漓丫头你放心,有人竟然敢在皇宫行凶,朕绝对不会放过!”
“皇上,御医到了。”
“让他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