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小草若再生为人,还要学会感恩,还要做爸爸妈妈的女儿,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爸爸妈妈能比小草勇敢,不要再丢掉小草。
爸爸妈妈,小草走了。
院长妈妈,小草真的走了。
所有素未谋面却又十分亲切的善良人儿,永别了。
纸上的字歪来倒去,不好看,偶尔一个字还是用拼音代替的,但这封信就这么火了,毫无预兆的火了,所有人为这封信倾倒。
因为有些人终其一生,依然没有这个孩子活得通透。
傅明月的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眶滚落下来,模糊了视线。这封信让人难过到了极点,又心疼到了极点,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啊!
半晌后,等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摁熄了手机,站起来拿上包包挂在身上,拉着胡芙蓉往外面走,“快,我们去福利院。”
其一,她是想去真切的感受一下那个地方。
其二,还是其一,真心的。
最后,她作为媒体人,需要去抓住这昙花一现的热点。
胡芙蓉用力把她拽回来,按坐在椅子上,说:“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你还没来的时候我们就想去了,但是福利院今天不接受采访和访问,把新闻媒体全都拒之门外了,我们去了也无济于事,进去不了的。”
傅明月破涕为笑,再次站起来说:“赶紧走吧,我有办法。”她不是记者,不会做过于商业化的举动,不过是想慰问一下其他孩子,以及写篇文章,呼吁更多的人去关注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她相信表明身份后院长应当不会拒绝。
胡芙蓉追上去,眼巴巴地问:“你有什么办法?”
傅明月打断道:“别问了,赶紧的。”
两人出了写字楼,打的赶往岁安福利院。
车上,傅明月给院长发了微信,诚恳的表明自己的来意,不过一直没人回。她心急如焚,想了想又去翻以往的短信,把号码找出来拨打过去。
电话通了后,傅明月先表明身份,紧接着再一次极有耐心的诚恳的说明了自己来意,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后说不敢擅自做主,让她稍等会儿,她需要去请示下院长。
最后是院长亲自来听电话,答应了傅明月的要求。
胡芙蓉觉得好生奇怪,追问原因。
傅明月无奈,便跟她如实说了,这两年一直在定时给福利院及小草帮助,只是回国这段时间一直没得空去看望。
车子停在福利院的门口,是院长亲自出来接待。领着两人去办公室喝了杯水,聊了会儿天才让老师带他们去教室看望其它小朋友们。
大些个男孩子,或者性格较开朗的在外面玩游戏。
教室里的孩子普遍偏小,不超过十岁,有些在练习写字,有些在画画,还有些趴在桌面上哭。
傅明月最诧异的是谢引也在教室里,坐在正哭得伤心的小女孩旁边,眉眼温柔,整个人都很温柔,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小女孩抬头起来,眼睛红红的,泪眼朦胧,很是难过。
胡芙蓉拉了拉她的袖子,正想说什么。
傅明月抢先一步说:“我知道。”她知道她想说谢引。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谢引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窗外的阳光打在玻璃上折射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只是浅浅勾了下唇,却耀眼得渗进了人心里面,不知不觉的拨动了某根心弦。
傅明月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四下打量周围的孩子们,最后还是觉得正在哭的小女孩最有意义,便跟老师打了下招呼,拉着胡芙蓉走到小女孩课桌前,蹲下来笑着打招呼,“小妹妹你好,姐姐想跟你商量个事可以吗?”她有点尴尬,来得太急了,也没有买一点糖果或者零食。
谢引瞬间转过来,一看是傅明月,很是诧异。
福利院的孩子都乖巧听话,但小女孩没见过傅明月和胡芙蓉,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抗拒,身子往谢引怀里钻。
身后的老师也极力配合,放软声音说:“小花别怕,这两个姐姐都是好人。”
小女孩盯着她们看,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