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的表态让我有些尴尬。
靠在省厅招待所双人房间大床上,我想了想说,“娜姐,其实这件事你没有错,你是被我连累了,所以不存在谁欠谁一条命的说法,真的,你不用往心里去。”
娜姐摇摇头,叹口气,“江潮,这是两回事,一码归一码!你不该把我对你说的话传出去,这是你做事太着急,但我的态度也有问题,我应该和你说清楚再提要求,可我没有,甚至还耍小性子威胁你,所以才导致让你误会…唉,不说这些了,总之,你能来救我,算我欠你的。”
“好吧,欠就欠呗。”
也许因为心情逐渐好转,我也懒得纠结这些,问对方,“娜姐,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回答我?”
“你想问我的身份吗?”
“不是,”我赶紧否定,“娜姐,其实我们试着起过你的底,但没查清楚。现在我想通了,既然你不愿别人知道你是谁,我就没必要非得刨根问底,对吧?除非我答应给你当跟班,必须了解主家是什么人,否则,搞清楚你的背景没多大意义。”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娜姐,我江潮不会成为下一个廖潇!
不论帮你家经营正经生意或者混社会当大哥,我都没兴趣,所以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你有多牛逼。
娜姐显然听懂了,幽幽叹口气,说,“那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江潮,你想问我什么,说吧。”
于是我说,“娜姐,你和廖潇之间采用什么方式合作?他名下那些生意,你们家有没有投资入股?”
“就问这个吗?”她很意外的样子,似乎没想到我的问题如此简单。
“就这个,”我点点头,解释,“娜姐,我想您早知道廖潇手脚不干净,他犯了不少事儿,但您或许不清楚廖潇的罪过有多大!这么说吧,如果他真的牵扯进一桩大案里,被敲头都有可能!”
“啊?真的?”
我的话让娜姐大吃一惊,问,“什么案子,能说吗?”
“不行!”我拒绝对方,又道,“娜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不能!你知道咱们为什么会被临时安排在省厅招待所吗?一是担心廖潇手下报复,还有就是因为那个案子…娜姐,耐心等两天吧,我估摸着很快就会见分晓,到时候,不用我开口你什么都会清楚!”
娜姐嗯了一声,说,“江潮,家里和他的关系很复杂,算是有点渊源,我不好和你多讲,这么说吧,廖潇掌握的财富至少超过一半属于我家。”
“哦…”
我皱着眉,心想,这就不好办了。
假设廖潇在江海洋案中属于重要角色,他很可能和江海洋有金钱交易,比如,他就是江海洋销赃的下家或者渠道方。
那么,作为生意上的主要合伙人,娜姐家肯定负有连带责任。
不说贩卖人体器官,就算生产假药以及制造不合格的劣质医疗器械,都够娜姐头疼的。
“江潮,是不是案子很棘手?”娜姐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