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夜里十一点半刚过,英婕开着捷达车正驶向去往蜜糖的路上,我判断,这个时段车辆少,不会出现堵塞,最多再有十来分钟我们就能到地方。
手机叮的一声响,我拿起一看,发现短信来自娜姐,不过只有两个拼音字母,‘he’。
我举着给英婕看,问她,“咦,娜姐怎么给我发了这么一条短消息?英婕,你说她这是啥意思啊?”
英婕瞄了一眼,想了想说,“也许摁错了吧,和你通话之后,娜姐很可能没有再和其他人打电话,手机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就是你的号码,因此存在不小心碰到,发错信息的情况。”
英婕的说法,我并不很认可!
对娜姐这个人,我不敢说多么了解,但至少比英婕熟悉。
在我看来,娜姐是一个做事仔细,从不慌张并且有条不紊的女人,因此,要说她不小心碰到手机给我回拨电话倒是说得过去,但发短信,至少要摁好几下的,我认为不太可能。
和英婕讲了我的想法,英婕就说不如我给娜姐打过去,直接问问不就得了!
想想也是,我随手拨回去,但,对方竟然关机了!
这个变故引起我们注意,英婕将车开到距离蜜糖几十米的地方刹住,沉思片刻说,“潮哥,我觉得不太对劲,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问,心里同样挺别扭的。
对方明明已经同意见面,干嘛要发一条没头没尾只有两个拼音字母的短消息?还有,娜姐的手机怎么关掉了?
英婕说出她的疑问,和我想的差不多,随即道,“潮哥,江海洋昨天晚上在蜜糖现身,所以我认为这地方不安全,你不能冒险。”
“可是…”
“没什么可是!”英婕的口吻不容置疑,“除非搞清楚娜姐这条短信到底怎么回事以及为什么她要关机,否则,我不会同意你去蜜糖见她。”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我带着侥幸问。
“那就再等等好了,她既然在蜜糖,肯定能充电,等她开机打给你吧。”
我有些着急,想了想说,“这样,我给空山晚秋打电话,这丫头现在给娜姐帮忙,好像挺受信任,我问问她吧。”
征得英婕同意,我随即打给空山晚秋。
她的手机倒是通着,但打了好几次始终没人接。
我越发不安,想了想说,“这样,空山晚秋和蜜糖的一个服务生小马关系不错,我试着找他问问情况。”
于是我直接给蜜糖前台座机打电话,说我是小马亲戚,现在有急事找他。
大约两分钟后,小马过来接电话,问我是哪位。
我告诉对方是空山晚秋大哥,那天晚上他见过的,问小马晚秋现在哪里,电话不接怎么回事?
蜜糖大厅的环境很嘈杂,小马听了半天总算搞明白。
也许觉得我是个人物,而且的确和我见过面,小马便说他现在就去找晚秋,让我不要挂手机。
点上一根烟,我的心情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