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陈淼笑笑,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只是,刚嗯了一声,抬腿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准备和简约好好解释一番,并且打算以最诚恳的态度道歉,让简约消消火。
结果,简约却根本没搭理我这个茬,直接跟着陈淼向楼上走。
我连忙紧追两步,伸手拦住简约,“约…简约,我想和你聊几句。”
“不行。”简约当即回绝我。
我知道她心里有气,肯定觉得特委屈,只好低声劝着,“你别闹了,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承认错误,我们聊几句,就一根烟功夫。”
被我和简约挡着,陈淼绕不过去,又不好意思听我们说话,只好尴尬地笑笑,往一边让了两步。
简约看了我一眼,皱着眉,“我说江潮,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要去上册厕所,没闲工夫和你扯淡,你听不懂吗?那我再说一遍,请您让开,我要上厕所!”
听简约直呼我的名字(陈淼不是外人,在北京后海酒吧的时候,已经多次听简约喊我潮潮了),并且用了敬语‘您’这个字,我的心情如同加了花椒大料以及酱油辣子,不知道什么滋味。
呆呆站在那里,不晓得该怎么办。
简约显得非常不耐烦,低声冲我吼了一句,“让开,请你不要这么惹人烦!”
我低下头,侧身闪开一条路,让简约和陈淼过去。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陈淼冲我尬笑,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目送两人上楼,我蹲在大门口又抽了一根烟,给方磊发短信,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今天的讨论就不参加了,以后再说吧。
方磊立即给我打电话,问,“臭小子,你丫该不会发烧了吧?你等一下,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靠在墙上,身上阵阵冷意袭来,摸摸头有点烫,似乎真的发烧了。
叹口气,我暗骂自己乌鸦嘴,这人啊,真是太脆弱了,不禁念叨。
等了几分钟,噔噔蹬脚步声响起,简约从二层冲下来,尽管仍旧沉着脸,却不由分说在我额头上量了量,又摸摸自己脑门,递给我一把伞,转身向外走。
我明白,简约终究不放心我。
不管多么伤心,和我如何置气,一听说我不舒服,她比任何人都沉不住气。
这时候,我的手机叮的响了一下,方磊的短消息才到,就几个字:简约下楼了。
我撑开伞,和简约一起走出去,风雨中,简约一袭白衣,粉色的纱巾飘荡起来,如同仙子。
此情此景,如果我们面前有一座桥,那简约就是白娘子,却不知道我江潮是不是许仙。
上了那辆奥迪A4,简约告诉司机,直接去市立第一中心医院。
我和她坐在后座,简约偶尔伸手给我把脉,却始终保持沉默,不愿意和我交流。
到了医院,我们发现根本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