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难过到无以复加,我的眼泪已经开始溢满眼眶。
就因为燕然的一句话,就因为她刚才的那个描述。
见状,燕然叹口气,似乎不忍心再让我伤感,说,“小江,作为见证过你们从恩爱到分手的人,我可能比你身边很多很多亲朋好友更希望你俩能够破镜重圆,能够和好如初,但我能力有限,实在帮不了你们多少的。”
我嗯,用力吸着鼻涕。
燕姐递给我一张面巾纸,脸色很不好,说,“擦擦鼻涕!唉,像什么样子,这是大庭广众,好多客人看着呢,快擦擦,要是掉眼泪就给我滚蛋。”
我接过,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声音哽咽道,“燕姐,求你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啥好说的,”燕然摇头,“小江,我当时吓坏了,不住劝简约,问她出了什么事,可简约始终没跟我说,就是一直哭,哭得我都跟着掉眼泪。”
一下子,我泪如泉涌,根本忍不住。
这次燕然没有冲我发飙,只是默然坐在我对面,偶尔喝口茶,似乎同样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好半天,我止住泪水,强迫自己稳定心神,说,“燕姐,请你把上次你俩通话的全过程原原本本告诉我,能想起多少算多少,好吗?”
于是燕然开始描述,而我的眼中则不断浮现出简约向燕然哭诉的场面,同时心如刀绞。
按照燕然的描述,大年初一中午她忙完,趁着店里没有爆满,她心中牵挂简约,便给对方打电话问候。
开始的时候两人说的还好,五六分钟之后,当燕然问简约何时回南京,我和她到底能不能重新复合,简约一下就哭了起来。
之后的二十几分钟,基本都是简约抽泣燕然安慰,她只是知道简约又回到京城,不但什么时候重归南京没有具体时间表,并且她在京城到底干了些什么,我和她是不是还会重归于好,这些燕然和我都想知道的信息,却毫无所获。
唯一有用的消息是,简约告诉燕然,说她这次可能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如果事情没有她所预期的结果,可能从此再也不回南京这个带给她无限快乐又让她痛彻心扉的伤心地。
我听着,双手狠狠撕扯头发,一缕缕拽下来,嘴唇哆嗦,心疼得就像要裂开。
燕然实在不忍,拉我起来,说,“走,出去和姐转转,别跟这儿呆着了,越坐越难受,没意思的。”
我本不想动,但硬是被燕然连拉带扯从茶舍出去。
此时已经有不少游客在秦淮河畔流连,尽管上午属于客流量最小的时间段,但一眼看上去依旧是无数密密麻麻的头顶。
燕然指着这些游客,对我说,“江潮,你看看他们,大家多开心啊!这还是上班时间呢,如果换成公休日,人都塞满了,走都走不动。”
“是吗?那挺好的,人多生意才会好,燕姐这是要发了。”
我心不在焉,和燕然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心思却早就飞到千里之外了。
“发大财倒是不会,但买卖的确比以前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