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简约了,我们…”
“哦,行了,我知道了!”
雨茗立即打断我,良久之后才又问我,“你们说开了吗?误会解除了?”
“算是吧…”我苦笑,“这不您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催着,我们其实还没完全说明白。”
“哟,倒是我耽误你的好事了?”
雨茗的面色转冷,不再看我,开始拿出坤包里的手机打电话,“吴副总吗?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可能晚点儿去公司…嗯,没事儿的,最晚下午肯定会过去。”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布置好今天的工作,雨茗才装作发现身边还坐着一脸苦逼的我,于是说,“江潮,我自己等结果吧,你先走…要不,回去休息,我给你放半天假。”
又顿了顿,鬼使神差加了一句,“或者你回去继续晨练好了!”
简直的,我快被她气疯。
“雨总,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妹的晨练…它晨练不晨练,我能控制得了嘛!行了,陪你看完结果一起去上班,你昨晚催得要人命,现在又说给我放假休息半天,这特么的,到底几个意思啊?”
“江潮!”
雨茗皱眉,迅速向医院走廊两侧看了看,“注意你的用词!哎,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该清楚,现在你江潮已经是风华绝代企划部地产组组长,你不但要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更要规范自己说话的方式!尤其你那些口头禅,一定要给我丢了,改过来!”
我说,“好好,茗姐,草,听您的还不行嘛!”
“你!!!”
我大囧,“说漏嘴了,漏嘴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哼!”
雨茗不再搭理我,将身体缩进大衣里,闭上眼睛假寐。
我起身来到医院走廊尽头,掏出一支白娇子点上,默默想着心事。
由于已经确信简约没有背叛我,心情虽然沉重却不再郁闷,而那些沉重则完全由于工作的压力,和情感无关。
我掏出昨晚在燕然咖啡厅里写好的另外一张纸,仔仔细细将思路在脑海中一遍遍梳理,觉得自己的想法虽然有些天马行空,甚至称得上异想天开,却并非毫无道理可言,甚至可以说成算蛮大的。
掐灭烟蒂,我走回雨茗身边坐下,刚想将那张纸递给对方,并且和她说说我心中已经形成的思路雏形,却听到化验室那边喊,“雨茗家属在不在,验血结果出来了!”
我连忙应着,“在,在的!”起身去拿化验单。
看到纸上有些项目标注有或上或下的箭头,便问那个一脸雀斑的化验员,“大夫,化验结果有什么问题吗?”
“自己去问医生!”
我被怼得灰头土脸,脸色一变正要发飙,雨茗已经走过来扯我的袖子,“江潮,人家化验员不会多说什么的,你别闹,我们去问医生好了。”
拿着几张化验单,我和雨茗坐在一脸严肃的门诊医生面前,问对方,“医生,您看看化验结果怎么样啊?”
那名看上去四十多岁,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女医生看了看化验结果,问我,“你是雨茗的丈夫吗?我需要和家属谈谈…”
我一惊,雨茗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不好看。
彼此都明白,一般而言,医生不当着病人的面说病情,却要私下和家属谈,往往预示着病人的情况不太好,甚至病情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