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江潮?!”
雨茗轻声叫,“干哈又哭了…你啊,看着长得高高大大,而且动手打架也不含糊,怎么那么容易动感情呢,比我一个女人还要娘!”
我仰起头,任由细如牛毛的雨丝全部铺在脸上,继而等着那些雨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心中不断诅咒为什么雨下得那么小,以至于洒在脸上的雨水并不能遮盖住自己刚刚流过眼泪的痕迹。
见丽姐和王艳她们说说笑笑走得有些远,我低下头,收回目光轻声回答雨茗的问题。
“这首算是老歌了,三四年前流行过一段时间。”
“嗯,叫什么名字呢?”雨茗看着我,伸出手握住我的胳膊问,“江潮,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歌能把你感动得泪如雨下!”
我有些无奈也有些羞赧,于是没好气地反驳对方,“雨总,我那是被雨水眯了眼好嘛,啥叫泪如雨下?哼,您这个形容还不够狠,我看啊,你该说我涕泪滂沱才对!”
“哈,你呀…好了,快告诉我这首歌的名字!不然,一会儿我就去和大家讲,话说地产组的各位同仁,你们肯定猜不到,咱们英明神武的江大组长,刚才在我身边哭了一鼻子呢!”
我不爽,却没有心思和雨茗打趣,便闷着声音回答她,“这歌叫《你从什么时候不再爱我》…”
我的回答一下令雨茗沉默,她别过头不再看我,也松开那只握着我胳膊的,表示安慰之意的小手。
不晓得因为什么,但我却明锐地感觉到,似乎雨茗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差,以至于一直走到饭馆门口,也没有再和我说上任何一句话。
我则在告诉她这首歌的名字之后,又喃喃自言自语道,“其实我觉得,这首歌的名字更应该叫《有没有一种爱叫做执着》。”
…
王艳和汪峰等人已经在餐厅门口等我俩半天,甚至表情都有些不耐。
见我们走近,丽姐索性跑过来拉我和雨茗,“哎呦两位领导,您们减肥可以不吃饭玩辟谷,我们几个小百姓可要饿死啦…快点儿吧,今天下雨人不多,刚好还空着一个小包房。”
我连忙对大家喊,“哥们姐们,大家先上去啊,我去洗洗手随后就到。”
雨茗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我,也许只有她才清楚,我所谓的洗手,其实是想好好清理一下自己那张已经被泪水和雨水冲刷得纵横交错的脸。
见她看过来,我只好轻声对雨茗说,“茗姐,你先上去点菜,您不落座,大伙儿谁也不敢拿菜单的…”
“就你话多,说的人家跟母夜叉似的!”
雨茗白我一眼,“快去吧…记得一会儿要开心些!”
“嗯!”我应着,却知道自己的心情就像今晚始终阴沉着的天气,恐怕整宿也不会晴朗。
…
回到包厢的时候,雨茗和丽姐将将商量着点好菜,我见雨茗坐在主位上,右边坐着丽姐,左边的椅子空着,显然是留给我的。
还没走过去,汪峰就开始大献殷勤,嘴里吵吵着,“老大,江哥,那边,就那儿!雨总旁边给您预留的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