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不是永远找不到了?
人生最无奈的事情不是爱恨情仇难解,而是故人半为鬼,四周静悄悄的,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一样。
没有人想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忙碌的时候会忘记心中的完全情绪,再累又如何,最起码心头是轻松的。
说好的一醉解千愁,但是醉酒之后好像更痛苦了,凌孜珊试过一次,新年夜她喝醉了,抱着褚卫哭了一晚上。
眼睛肿了脸丢光了,唯独没有轻松愉快的感觉。
也许人就是如此吧,世事难料,心中藏着百般苦,还得笑盈盈的,悲哀的很。
魔境森林里,玲珑的叶子上压着厚厚的雪,那份量真真可怕,只是抖抖叶子雪就会落到苏锦之的窝里,他舍不得月倚秋受凉,只能弯了枝叶,让皑皑白雪一点点滑落在地。
昨晚苏锦之变回了原型,用厚重雪白的羽毛给爱人取暖,看着翅膀下睡成一团的狐狸,脸上的愁绪怎么都褪不下。
“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这么可怕的雪,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了,活得久就是好呀,最起码见多识广,看得懂天地的给予的征兆,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玲珑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怀念,“快八千年了吧,人族第一次走向绝境的时候,有过这么一场大雪。”
“还有七千多年前,雅雅死的时候也有这么一场雪。”
迷迷糊糊睁眼的月倚秋补充说,“兽族沦落为伴生兽之前,也有。”
每一次天象的异常,都以为着巨变。
人族差点直接毁灭,兽族开始身不由己,唯一的神族消失,那这一次呢,倒霉的会是谁?
人神兽,三族都轮遍了,为了公平,接下来是不是该魔族遭一场劫难了呢?
那个避世不出从不兴风作浪的种族,也会有无妄之灾吗?
其实不然,天降大雪是异常,但是这个魔族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谓的天象异常,可不只是漫天雪花而已,流景被无辜封印的那一年,这大陆上一滴雨都没有见,直到为南荣清雅而来得那场大雪把整片大陆覆盖。
“锦之,我们出去吧。”
“嗯?”苏锦之有些犹豫,“为了安全,留在这里最好,等孩子降生。”
月倚秋抬起爪子点点他的翅膀,轻叹一生,“我们得孩子,要想出世需要几十年的光阴,我们根本没这么多时间,无论是哪一族大乱,我们都无法平静的等孩子降生了。”
如果周围变得乌烟瘴气,就算在魔境森林里,也不会有绝对的安静,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谁也没想到,月倚秋和苏锦之结伴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子嗣,连玲珑都觉得狐狸和鸟不可能有孩子了,他们却在人族的时候怀了孩子。
因为回来的时候受了上,这孩子本就虚弱,苏锦之提议留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正如月倚秋说说,他们的孩子想要降临人世间需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光阴,这中间的变数太大了,就算保得了一时平安,也很难说以后会如何。
这个时候呀,灾难不知从何处而来,出去亲眼看着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更何况苏锦之和流景关系速来不错,让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族人出事,他也做不到。
孩子和好友,哪一个都重要。
“我跟着你们出去就是了,”玲珑笑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马上把你们送回来。”
苏锦之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想出去溜溜吧?你这根系现在蔓延了多大的地方,你稍微动一动,估计大陆得抖三抖,等不到灾难降临,世间生灵就先被你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