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夏桐立马悻悻的捂着脑门不再吭声,现在剧情都歪成这样了,她还是老实点为好。
随手放下手里的书,顾秦不咸不淡的扫了眼外面,声音低沉,“还要本王给他让路不成?”
夏桐:“……”
大佬就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属下这就走。”外面的西风也不敢再耽搁。
街道很宽,刚好能容纳两辆马车,直到那辆黑木马车往前行驶着,对面那辆檀木马车还是微微错开了一条道,周围的小贩们依旧在那大声吆喝着,京城达官贵人多,自然无人注意这一幕。
直到两辆马车擦身而过,那辆檀木马车上的侍从面上不禁露出一丝不满,扭过头就冲里面的人道:“这摄政王着实过分,属下看他娶夏四姑娘就是在故意和您作对。”
里面的男子手持一卷竹简轻阅着,闻言只是眸光微动,“何解?”
“您不知道,属下得知这几日摄政王都未曾留宿于夏四姑娘房中,就连新婚当夜也是如此,他哪是真心想娶人,分明就是想与您作对罢了。”外面的人压低声音隔着车帘道。
话落,里面的人倒是神色未变,依旧神色清淡的阅着竹简,只是却不像之前那般神情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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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这边的夏桐也刚好到了夏侯府,其实她很怕,倒不是怕其他,而是怕反派发飙,毕竟这人一向阴晴不定,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只是刚一下马车她就看到府门前守着一大堆人,除开老太太外,她那几个伯父伯母都在这,也不知等了多久,她看她二伯母的头钗都有些歪了。
“微臣见过摄政王,恭迎王爷大驾光临。”
众人齐齐跪地行礼,凉风划过,莫名掀起一阵凉意,夏桐立在一旁没有说话,随着马车里的男人下来,她只觉得周身气温都降低了许多。
府门前的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纵然都是朝中的,可他们却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摄政王,只看到过那些得罪王爷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扫过府门前乌怏怏一大群人,顾秦径直走在前面,声音低沉,“不必多礼。”
话落,夏桐连忙让清儿把带来的东西先拿进去,跟着又立马过去将她娘扶起来,甜甜的挽住她胳膊,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正经点。”柳氏拍拍她胳膊,一脸嗔怪。
由夏志安跟在前面,其余人才敢提起一口气跟上去,实在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正厅中伺候的下人都是诚惶诚恐的,连递茶的丫鬟额前都在冒汗,随着男人坐在上首,其他人却不敢落座,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在那。
似习惯了这种氛围,男人抿了口茶,忽然薄唇微启,“雨前龙井,涩了。”
淡淡的语调吓得一厅人又瞬间跪地,夏志安更是连忙请罪,“下官招待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夏民夏霖几人更是吓的直冒冷汗,深怕惹怒这个摄政王,从而连累了整个夏侯府。
眼角一瞥,顾秦只是眉梢微动,“个人喜好不同,下次让人送点本王自己种的茶让夏大人尝尝。”
话落,众人又是一个大喘气,夏民等人更是心中欣喜不已,摄政王的天山雪枝听闻连皇上都未曾尝过,看样子对他那侄女是很满意了,如此的话,那他日后升迁更是易如反掌。
“都坐,本王只是客人。”顾秦淡淡扫过那几个神色各异的人一眼。
与这边的气氛肃穆一样,夏桐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去拜见老太太,就遭受到了她那几个伯母的一连串追问。
“如今王府中只有你一人,那管家权王爷可有交给你?”张氏斜着眼一边抿着清茶问道。
屋内坐了不少族里的宗妇,大多都是知道她今日要回门,特意过来看热闹的。
夏桐坐在老太太对面的软榻上,闻言只是低着头故作羞涩的笑了下,然后微微点头。
见此,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询问起来。
“王爷居然把这个都交给了你,莫不是糊弄我们的吧?谁不知这几日王爷都没有留宿你房中,你要是抹不开面,也不必如此诓骗我们。”王氏面上带着抹嘲讽,认为她就是在说大话。
老太太眯着眼没有说话,倒是柳氏面上有些急切,夏桐则是不急不缓的扫了眼王氏,满脸不解,“桐儿不明白为何婶母会如此一问,这几日桐儿来了葵水,故而王爷才没有留宿,且说管家一事,婶母若是愿意听,我大可将近几日王府的开支一一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