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行川撇撇嘴。见她沒说话。忍不住又翻了翻盒子里面。发现里面还有一些小东西。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些明信片。风景画之类的。不值钱。
刁冉冉也查看了一遍。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线索。她只好继续拆信。
“你说。这个‘r’到底是谁呢。我怎么觉得。听起來好像是卡夫卡笔下的那个k呢。”
她皱着眉头。毫无头绪。只好和战行川聊起天來。
不过。这种时候。两个人孤男寡女。又挨得这么近。刁冉冉头发和身上的香气一个劲儿地往战行川的鼻子里钻。他早就心不在焉了。又怎么会去帮她想。秋境的初恋到底是谁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題。
“你管他是谁呢。反正你只要知道。这是你|妈妈生前的恋人。她很爱那个男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逝者已矣。这些东西你保存好。当个纪念。对了。别让你爸看见。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吃醋。哪怕老婆已经死了。搞不好。死人的醋他也要吃。”
战行川一边说着。一边怂恿刁冉冉先收拾起來。不要再看了。
她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一听见刁成羲可能会吃醋。刁冉冉的心里又有几分不爽。
“听你的意思。只许你们男人出去风流快活找女人。我们女人哪怕是心里有个喜欢的人。都成了罪过是不是。哼。”
刁冉冉站起來。把桌上散乱的东西一一收好。这一次她学乖了。直接把铁盒放在随身携带的那只小皮箱里。肯定不会再遗落了。
战行川很无奈。他发现了。女人是天生的联想家。只要她们愿意。可以从马里亚纳海沟联想到明天晚上吃什么。这种上天入地的本领简直令全世界的雄性生物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我可沒这么说。你要是非这么想。那我也不能把你的脑壳撬开。改变你的想法。”
他摊摊手。表示无语。
刁冉冉横了他一眼。看看时间。不早了。可战行川丝毫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能不能要求点儿福利。”
他忽然走过來。按住了刁冉冉的肩膀。
她刚好刚转过身來。被他一碰。完全沒有心理准备。吓得不轻。
“你、你干嘛……”
刁冉冉拼命向后躲。不料。战行川用手轻轻掰住了她的下颌。令她不得不抬起头來看向他。他看见她眼里的惊慌失措。不禁嘴角翘|起。越凑越近。最后在她的唇边停住。
“我倒是想干|你。可你不给干。”
他忍着笑意。轻声呢喃着。其实主要是想看她又羞又气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那副表情简直俏皮死了。让他百看不厌。
果然。刁冉冉露出了这个战行川期待已久的表情。抬起手來就要推开他。
“喂喂。好歹我也和你折腾了两宿一天。你就不能对我友善点儿。要不是因为你。我何苦去管什么律擎寰律擎宇。他们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我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眼角膜。”
见她还是不冷不热地对待自己。战行川顿时有些气恼。
他什么时候豁出脸面來。居然问朋友借飞机。这么大的人情。还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事实上。战行川一张嘴。那朋友都有些愣了。因为战行川是圈子里有名的“万事不求人”。一向傲得很。
不过。这一次。却是为了帮助刁冉冉。他破了例。
听见战行川这么说。她也不禁有些一丝愧疚。确实。战行川跟自己大老远从中海赶到南平。而整件事和他并沒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完全是为了帮助自己。
可是……她还是有些犹豫。不想因为感激就让他得逞。刁冉冉很清楚。他今晚要是留下來。那就不会像是上一次那么轻易就结束了。说不定。他还会从头做到尾。掉着花样來折磨自己。就像在纽约那次似的……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一定又在想龌龊事。我困死了。想搂着你睡一会儿觉而已。”
战行川一脸的得意。拉着刁冉冉就往她的床|上拖。她力气不够。挣脱不开。只得任由他山一般沉重的身体压着她倒在了床|上。然后他扯过被子盖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啪。”
战行川不由分说地关了壁灯。还真的一副好好睡觉的样子。
刁冉冉全身绷紧。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不小心的动作惹來他的猛兽扑食。她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房间里渐渐地全都安静下來。墨蓝色的天鹅绒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过了好几分钟。战行川把头从被子里探出來。猛地吸了好几口气。
“我等了半天你怎么还不对我做点儿羞羞的事情啊。难道非得要我脱|光吗。”
他一脸不解地看着肢体僵硬的刁冉冉。心里很为自己的一身好皮囊不值。他有着帅哥的脸。猛男的身材。躺在她身边。她居然一点儿都不春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