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行川的身边。还有无数捆用细长的牛皮纸带绕成一摞一摞的百元钞票。一万元一小摞。虽然每一小摞都很薄。但是由于太多。所以。刁冉冉的办公室几乎已经沒有下脚的地方了。
怪不得。刚才在门口围了那么多的人。甚至还全都拿着手机拼命拍照。寻常人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的现金。
银行卡上有多少个零。也比不上眼前这种赤|裸裸的强烈震撼。
别说那些人。就连刁冉冉都愣了。
那个用钱搭出來的心形非常大。不过暂时还沒有完工。刁冉冉的办公室足有四十多个平方。除去她的办公桌沒人敢动。就连沙发上都堆满了纸币。
战行川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慢条斯理地进行着手头的“艺术创作”。还不时从梯子上下來。左右端详着。调整一下两边的高度。
他当然看见刁冉冉了。只不过。沒主动打招呼罢了。
“你在我办公室里做什么。别以为中国沒有办法开限制令。我就躲不开你了。带着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去。”
刁冉冉站在门口。根本沒打算走进去。以免这么多钱。一夜之间从天而降。自己说不清楚。
虽然。眼前的景象。对她來说。太具有震撼性了。
她从來沒觉得自己是个穷人。但是在面对这么多钱的时候。还是难免感到心跳加速。直咽唾液。连眼神似乎都变得有些直勾勾的了。不得不说。金钱的魅力还是太大了。尤其。是这种充满了土豪风格的炫耀。
虽然土豪有些土。但是土豪真的豪。
“你怎么能说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沒有钱你吃什么。你喝什么。吃喝都沒了。你还臭美什么。”
战行川很是不悦地瞪了一眼刁冉冉。继续手里的工作。
她气恼至极。快步冲过去。拼命把他从梯子上拉扯了下來。战行川连连举手讨饶。生怕刁冉冉不小心将他一整个晚上加早上的心血给弄坏了。
“姑奶奶。求求你。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点点艺术细胞。你拉我可以。不要把我的作品弄坏了。还有。这颗心是我向你道歉的诚意。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取一点。”
他指了指身后那颗还沒有彻底完工的心形。一脸的郑重其事的表情。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疯狂。以及……幼稚。
“这些到底是多少钱。你带着这些钱。是怎么进來的。”
刁冉冉环顾四周。她现在简直是气疯了。这里是她的公司。她的办公室。在她本人不在的情况下。居然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來。恣意妄为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他道歉的成本也着实太高了一些。达到了高得惊人的程度。
事实上。昨晚。当战行川开着那辆被刁冉冉砸出來一个坑的跑车离开她家之后。他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当时在气头上。所以他口不择言。事后想想。好像整件事情里。刁冉冉都是最被动的那一个。况且。自己在沒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把虞幼薇带到众人面前。也确实欠妥当。
这么一想。战行川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有点儿太混账了一些。
把车送到一家24小时的修车行。等待的时候。战行川左思右想。还是找到充电宝给手机充了电。开机后。拨通了孔妙妙的手机。
很不巧。接电话的是容谦。而不是孔妙妙。
“不会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吧。”
听见容谦的语气十分不善。战行川怯怯地问道。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确实已经太晚了。所以他很是心虚。
“让你失望了。刚结束。我满足得不得了。不像某些人。夜里沒事做。扰人清梦。”
容谦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其实他在撒谎。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孔妙妙正在洗澡。等她出來他才能饿虎扑食。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战行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阿谦。我想问妙妙一件事。你说。女人生气了。我要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