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曾有修者悟出本源法,以此入道,堪破壁障而功成,亦有修者以战入道,在血与骨中升华,突破极境,更有些疯子,引天雷淬体,熬炼筋骨,洗涤神魂,力求蜕变,各类方法皆不尽相同。”
另类复活,历死而生,岂不是与兵主的经历十分相似,难道真要死上一回?
阎风还待多问几句,一阵剑风浩荡,直接将二人抛了出去,即便尝试挣脱,身子仍不受控,眼睁睁地目送自己远离皇城。
而此刻果园内,却是一片骚动与哀嚎,避世谷这边接连折了三人,四祖的面色阴沉如水,而一侧的闵冉笑意盈盈,总是把目光落到他身上,摆明是一种嘲弄。
“那梦幻之花为何突然全部凋零,是那家伙搞的鬼吗?”
“肯定是那些外来者施展秘法,蒙蔽天机,欲行凶事。”
“是何人伤了你们?他们的战力如何?”
众人议论,猜测,却惹来了闵冉的不屑,阴笑道:“若真的碰上他们,只怕没有命活着回来。”
四祖冷哼一声,心情极差,转而望向姜武、姜翼二人,意思很明显,要从他们身上得到答案。
二人对视了几眼,神情竟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了几个字,“是。。。。。。是那个废人。”
什么!他们竟为阎风所伤!
众人顿时炸窝了,就连四祖都不禁皱眉。
“早说了那小子包藏祸心,更身兼炼世熔炉神形,怕是从他踏入避世谷那一刻,就图谋着此事了。”姜环一大盘脏水泼下,声色俱厉,眼神更有意无意瞟向姜离那边。
坏了!姜离心里一咯噔,这才三天时间不够,阎风就把自己的嘱咐忘得差不多了。
兔哥却是一脸的悠哉,满是欣慰地点头道:“那两个混小子两年来没少过来叫骂,哼,总算收回点利息了。”
幻境外的这场风波,阎风即便能预料到,亦没心思多想,这一战他始终落败了,真正体会到与众人的差距,仅仅重回巅峰是不够的,还需更进一步,才能追赶上他们的步伐。
“瞧这老怪物如此霸道,真以为自己乃幻境主宰,少被他唬住,大不了最后一天隐匿起来,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出你不成。”姜瑜骂骂咧咧,强行遭到驱逐,脸上全是不爽。
这个念头阎风亦曾想过,但内心仍有一丝隐忧,却没有其他更可行之法,只得暂时抛至脑后,身体快速启动,突然擒向一旁地姜瑜。
阎风自信必中的一击竟然落空了,只是触碰了姜瑜的残影,他人已在十数尺开外,目露疑惑,更隐含着一丝惊惧。
“我们应该是盟友才对,为何要偷袭我?”
“你曾道激烈的大战会引来神果窥视,然而直至激斗落幕,连影子都瞧不着半点,叫我如何信你。”阎风皱眉,慢慢向姜瑜逼近,有心继续试探他的修为。
阎风伤势颇重,留着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在身边,无疑是一大威胁,果断取出玉壶,灌了几口果酒,浓郁的生命之能洗刷肉身,快速修复体内暗伤,枯竭的气血焕发新生,隆隆作响,犹若雷音,天地元气暴动,阎风脚踩逆时步而动,抡起拳头轰出,迅疾而刚猛。
“七彩琉璃果天性好闹,却胆小多疑,哪有这般容易现身,更何况适才的战斗仍未临及顶峰,怕是勾不起它的兴趣。”只见姜瑜脚踏玄妙,纵步之间人已躲避开去,犹若缩地成寸之法,从容而自如。
阎风眼神越利,此人确实不如表面上看去简单,好几次临身仍摸不着他半点,这般下去只是徒费气力,只好作罢,亦省得与他纠缠,径直往东而行。
“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合我们之力,纵然不能称霸幻境,亦可进退自如,谋定而后动,这样才有争胜之机啊。”姜瑜一直尾随在后,任阎风速度如何攀升,仍摆脱不了,仿佛决心赖上阎风一般。
阎风一肚子的闷气,甩不掉此人,又舍不得再动玉壶,果酒剩下得不多了,只足够他短暂恢复至巅峰一次。
“若再跟来,别怪我戟下无情,先送你离开。”阎风无奈停下,横戟冷声道。
“哎,罢了罢了,我这次算是老本也赔上。”姜瑜突然抛出一物,苦着脸道:“最后的家当都押在你身上,足显我诚意了吧。”
阎风以戟挑起,又是一樽玉壶,缕缕灵果香气溢出,化作仙雾缭绕着壶身,芳香淳厚。
“为何要选择与我合作?”阎风眯着眼,内心有些不平静了,对方已然吃准了自己如今最需要什么,更惊讶于对方出手之阔绰。
“要成大事,几壶灵果玉液算什么,真有幸夺得神果,一滴足以抵上,然而谷中的天之骄子们一个比一个高傲,根本瞧不上我,到最后只会沦为棋子供他们支使,一点好处也捞不着。”姜瑜一连无奈,摊着手道:“既然如此,何苦跑去被别人差遣,倒不若寻一可靠之人,而你亦是唯一的选择。”
“而你确实有些出乎我预料,凭灵果玉液短暂恢复巅峰后竟可硬撼姜景等人,证明我押对宝了,这玉壶我留着还不如赠你,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认可咱们的盟友关系。”
姜瑜一席话直透阎风心窝,不禁让他产生疑虑,是否真应该相信此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