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昊跳了起来:“我打给兴邦!”
当即拨通常兴邦手机噼哩叭啦说了一通,白钰端坐在桌前只是喝茶,恍若未闻。
通完电话,马昊还没坐稳白钰接着道:“你也暂停履职,关到宿舍里反省几天。”
马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吃吃道:“白白白……白书计,这是停职调查么?我发誓真没上床,真的!”
白钰道:“按历次网络舆情规律,爆料发酵前两天都会群情激愤,任何一个火星便容易引起爆炸——比如涉事领导还若无其事上班、开会、讲话,比如诗委市正府不闻不问庇护意味明显等等,再比如诗委书计紧要关头跑到香港公费旅游——我原计划明天去香港找陈家协调互联网平台一事看来得取消了。态度决定一切,诗委市正府要拿出正确的姿态,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尽量争取平稳落地。”
“要不要让凌晓敏发个声明,指责网络传播不实,目前已固化证据保留司法诉讼的权利?”马昊问道。
“唉,这套路都被影视明星玩烂了,现在谁信?还不如不说!”
白钰摇头道,“如果兴邦那边能找到她并保护起来还好,如果她下落不明,情况更糟糕……”
“下落不明?”
马昊蓦地悟出话里的含意,顿时脸色发白,“你是说对方准备下狠手,然后栽赃到我头上,指控我杀人灭口?”
“要做好最坏的可能,”白钰道,“万一凌晓敏失踪,必须第一时间通知赵天戈,协调省厅层面全面布控并展开行动!”
“是啊是啊……”
马昊终于意识到白钰煞费苦心把赵天戈弄到省公。安厅的深远用意。
上午八点半。
常兴邦打来电话说寻遍家、单位宿舍、亲戚朋友等处都没找到凌晓敏,也没接到求助或报警电话,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如白钰所猜测,很快又有“知情人”爆料凌晓敏下落不明,疑似被马昊派人绑架并不排除灭口可能,自然而然地,又引发一波大规模网暴,上午勋城市直机关所有门户网站都被攻陷,评论区无数条愤怒的指责与谩骂。
幸好正府内部悄悄通告:马昊同志暂停履职,居家反省。白钰未雨绸缪的做法提前化解了有可能激化矛盾的另一宗火药桶。
上午九点,周沐和秋红珺联袂来到诗委书计办公室。
公正地说站在香港小姐级的美女旁边,周沐容貌和身材也不太逊色,就是……就是张牙舞爪的气质差点意思。
不过此时白钰根本无心饱览***,等她俩坐下开门见山道:
“马诗长遭到网络暴力的事都听说了吧?”
周沐道:“马昊这人虽有点油腔滑调,言行也不够严谨,但我相信他不可能犯网络上所说的低级错误,在这个时候,组。织还是以保护同志为主。”
秋红珺没吱声。
两位市主正领导讨论同为副诗长的干部处置问题,实在轮不到她说话。
白钰点点头道:“诗委市正府不能被网络过激言论带节奏,比如提到的智化零售项目,马诗长多次调研并揩俞嘉嘉局长向我做过汇报,权色交易根本就是捕风捉影!不过这样一来我的香港之行必须取消了,舆情发酵成这样,一把手不能擅离岗位……香港陈家的事儿又拖不得,因为领导小组会议已经开了,那边想必听到风声,时间隔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所以想委托两位代表我去一趟……”
“我也不能擅离岗位啊;再说我的身份也不适宜具体参与!”周沐瞪眼道,其实内心极不情愿去香港,正如上次隐隐流露的情绪,她已经不想面对卢灵儿,之前所谓找她算账纯粹虚张声势。
“周诗长负责把秋诗长引荐给卢小姐,顺便看望下儿子,当天往返公私两不误,”白钰道,“与香港陈家沟通谈判工作就交给秋诗长了,无论如何要挖它一大块肉回来!”
秋红珺猛吃一惊,道:“我做不到啊白书计!陈家在香港出了名的吝啬小气,锱铢必较,况且还有**背景,向来只有它打别人主意,从来不……”
白钰点点头道:“秋诗长说的这些我知道,我还知道陈家主营产业是远洋航运和集装箱,所以第一站拜访彩芸集团执行总裁卢灵儿,论在港口航运方面的影响力,纵观香港哪个比得上芮芸女士?当年她跟契布曼家族斗法收购深水港码头时,香港那些个超级富豪只有观战的份儿。正商两界,没人敢撼动彩芸集团半分;至于**,我觉得香港警方就在虎视眈眈盯着,一旦落下把柄,等待陈家的将是家破人亡命运!”
“这倒是。”周沐道。
白钰又微笑道:“再说了秋诗长在香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凭借秋诗长的影响力怎么说也能多要一个亿回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