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的下床,躲到卫生间给康楚修打电话。
“你现在怎么样?没受伤吧?”电话接通,她担忧的问道。
“你告诉我,二尾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康楚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乔茗乐能从听筒里清清楚楚的听到呼啸的风声,现在康楚修应该是在外面。
因为这词儿康楚修挨揍了,那她骗他的事情肯定瞒不了多久,还不如老实交代了呢,遂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其实,其实是说一个人不男不女……”
“擦……”
康楚修爆了句粗口,紧接着就是一阵“砰砰砰”的声响,也不知道他是在用拳头捶墙还是拿脑袋撞墙。
“对不起啊,当初怕你知道二尾子的本义生气,所以才骗你的。”乔茗乐抱歉的问道:“你现在怎么样?没受伤吧?”
康楚修发泄一通,咬牙切齿的回道:“没事!”
没事就有鬼了!
此时的康楚修只穿着短袖短裤拖鞋蹲在操场背风面处,冻得瑟瑟发抖。
早前被同宿舍男同学打的浑身都疼又被撵出宿舍,刚才去办公室偷手机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自己伤的严重不严重。
只是这么糗的事儿他怎么好意思和乔茗乐说,他要把自己最高大、最帅气的一面展现给她。
殊不知乔茗乐连他生虱子,趿拉着不合脚的大棉鞋的狼狈样子都见过了,他这辈子很难再有翻身的可能!
他说没事儿,到底还是出事儿了。
第二天乔茗乐和队友进行默契训练,竟接到康楚修学校打来的电话。
康楚修住院了,高烧超过四十度,送医院的时候人已经烧迷糊。
乔茗乐向赵永彬请了假,匆匆赶到医院。
她到的时候,康楚修正在睡觉。
跟过来的老师并不清楚她和康楚修的关系,介绍了下自己便说道:“我看他昨晚和你联系过就打电话叫你来了,请问你是?”
“我是康楚修的远房亲戚,也在省城读书,家里人让我们互相照应”,乔茗乐着急知道康楚修的情况,便顺着老师的话胡诌道。
继而她又问道:“老师,他怎么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老师叹息一声,“今早在操场发现他,都快冻成冰棍儿了。那群臭小子也真是,玩也没有这么玩的,就算把人撵出宿舍,好歹也多给两件衣服,这大冷天……”
这老师就是一般大学里所说的导员,也是军人,平常看底下的混小子闹惯了,像这样闹着玩把人撵出去冻一晚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他还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儿。
乔茗乐听他越说越不上道,赶忙打断他,“老师,麻烦您了,这里有我照顾,要不您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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