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易风,容易的易,吹风的风!
我出生那会儿,我父亲正在工地上干活,家里就奶奶和我母亲。
就连接生,也是奶奶亲自上阵。奶奶说我出生那天,天气本来很好,晴空万里。可随着我的出生,却变得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村子里的家禽吵的不可开交,有几条大黑狗还跑我家门口来坐着一阵乱嚎。
母亲把我生下来后,奶奶一看是个带把的,高兴的手舞足蹈,忙给父亲打电话报喜讯。
电话接通后奶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接电话的是工地的包工头,他跟奶奶说,我父亲从高架上摔下来,人当场昏迷过去了,正在送往医院。
最终我父亲还是没能抢救过来,我连看都没看到他一眼,就这样死了。
一时间,村里风言风语,都说是我克死了我父亲。每次母亲听到那些人议论我,就会和他们大吵大闹。久而久之,村里的人怕了我母亲,就没再敢议论我了。
我从娘胎里出来,左肩上就带了个胎记,胎记像一串佛珠,不是很大,但很显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胎记的原因,我自小有一种特殊能力,能预见别人的死亡。
发现这种能力是在我五岁那年,村里来了个讨饭的老乞丐,当时他拿着个破碗站在我家门口,奶奶本来想给他口饭吃,可我一看到他就吓得哇哇大哭,奶奶只好把他赶走。
事后奶奶问我哭什么,我告诉奶奶,那个老乞丐身边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但是那个人脸上血肉模糊,浑身血淋淋的。
奶奶听了说我是瞎说,人家就一个人,身边哪有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但第二天,我所看到的一幕发生了。
老乞丐死了,死在我们村东头的一个歪脖子树下。
脸上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啃食的血肉模糊,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与我之前看到的一幕一模一样。
正直夏日,尸体腐烂得快,村长就组织大家把老乞丐的尸体丢到后山乱葬岗去,非亲非故,这样做也算不上是坏事。
奶奶自然去帮忙了,因为一些忌讳,没让我和母亲去。从后山回来,已是下午,奶奶一回屋就把我拉到她屋子里去,告诫我,不准把我看到的说出去,不然她就打我。
我那时候很怕奶奶,就诺诺点头,奶奶这才露出笑容,拿了几块大白兔奶糖给我。
本来以为那次事件是个巧合的,谁都没放在心上,可一年后,我又一次预见了别人的死亡。
那时候我已经上学了,一天放学,我和小伙伴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村东头那棵歪脖子树时,看到了我们村的张大爷。他背着个箩筐,手中拿着镰刀似乎要下地。
其他人都跟他打招呼了,唯独我没有,因为我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的左眼上有一个很吓人的伤口,眼珠子悬挂在鼻梁上,我被吓到了,吓得哇哇大哭,张大爷就问我怎么了。
我没敢说出来,只顾着哭,张大爷连忙拿出几块大白兔奶糖哄我,但我不敢接,因为他身后的那个人太吓人了,还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最后张大爷无奈的让其他人送我回家。
回到家后奶奶问我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了。我摇头说不是,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