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收到了刘成死亡的消息,他父亲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我问他刘成怎么死的,他说被人打死的,在外面和别人起了冲突,至于张雪,下落不明。
我查过这件事,但却始终没找到张雪,可能,她也不在了吧。
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我有点接受不了,挺难受的。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我慢慢变老了,夏晓莜却还是那副貌美如花的模样。
为了不让别人说她是怪物,我们去了深山里面居住,在那里有了我们的家,没有外人打扰,只有我两幸福快乐的过着每一天。
在我七十岁那年,丰笑笑打电话给我说想我了,想见见我。
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市医院,他心脏不好,已经不行了。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老头坐一起聊了很多,聊着聊着眼泪就来了。
他跟我说:“我们这群人啊,过的太累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做个普通人好了,别在这么累了。”
我抓着他的手跟他说:“对,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吧,但咱还是兄弟。”
“嗯,兄弟,我先走一步了,你要好好的!”
丰笑笑在那天晚上走了,走的很安详。
他这一辈子啊,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到死,都是我陪在他身边。
他不善言语,但我知道,他拿我当兄弟了,而且是很要好的那种兄弟。
七十一岁那年,我患了重病,双脚不便走动,只能坐轮椅,夏晓莜就每天推着我去夕阳下散步,每天都是如此,我很满足,但心里面始终觉得亏欠了她。
这丫头很懂事,从来不会抱怨,这些年来我两有吵过架,但每次不出一个小时就和好了,不是我嬉皮笑脸的去哄她,就是她委屈巴巴的来找我,我两就这样过了一辈子,如今想起来,真的很开心,很快乐。
七十二那年,我的阳寿结束了,临走之前我跟夏晓莜说:“这些年来,咱俩攒了不少钱,等我走后,你留一部分生活,把另一部分捐出去吧,积点德,兴许下辈子我们还能见面。”
夏晓莜没有哭,抱着我说:“都听你的。”
我走后,她把钱全部捐出去了,一分都没有留。
而且还是匿名捐款,所以知道捐款人是她的,没有多少人。
夏晓莜去我家的祖坟拜了一遍,最后背着背包离开了。
多年后
一所还算可以的高中学校内。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带着耳机在操场上散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抱着书本的女孩,他连忙摘下耳机一边道歉一边帮女孩捡书本。
递过去的时候,他看着女孩愣了愣,问:“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孩很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两小酒窝。
“是吗?我也觉得你很眼熟,我叫夏晓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江,三点水的江!”
全书完
………………
结尾:破旧的屋内,点着一盏煤油灯,一双干枯的双手出现在灯光下,拿着笔写下了一排字。
“连山下,火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