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媚娇妩的小姑娘嫁进来不过一年多,就已经在夫君日复一日的冷待里变得沉默寡言。
独处的时间里,除了床榻之上的纠缠外,两人大多都是沉默以对。
可就连床笫之事,也再无新婚时的痴缠。
一个抿着唇隐忍,另外一个发着狠的作弄。
她越表现的冷淡抗拒,他要的越是勤,越是凶。
离京的前一夜,陆子宴踏着夜色到访。
彼时,谢晚凝正在沐浴,他竟然直接闯了进去,尔晴和几个小丫头自然拦不住他,在旁跪了一地。
他挥退奴婢,缓步走进浴桶。
水汽蒸腾而上,里面的姑娘身无寸缕,露出来的脖颈、锁骨和肩膀上都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美的像雪地里缓缓绽放开的梅花。
谢晚凝慌成一片,再度往桶里缩了缩,面上不知是羞恼,还是被热气蒸出来的红晕。
陆子宴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两人对视瞬间,谢晚凝看清他眸中的欲色,脑子轰的一声炸开,颤声道:“我妆发不整,不便见人,你先回避一下。”
“晚晚忘了,你再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陆子宴俯身凑近,低语:“不过,我们还未共浴过……”
说着,他的手探进水里,谢晚凝急忙躲开,捂着胸口,重复道:“你先出去!”
陆子宴手顿住,见她确实不愿在这儿,缓缓收了回来。
他似无奈道:“你我夫妻敦伦,何必如此拘谨。”
谢晚凝咬紧了牙齿,“是啊,我是你的妻子。”
可你对我同一个侍奉床帏的妾氏有何不同。
夜里急色匆匆来,清晨餍足而走。
陆子宴不知道她所想,但能看出来她在委屈。
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头,轻叹一声,终于退了出去。
等她从浴房出来时,他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目光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脚步声回头,见她出来起身朝她走来。
谢晚凝袖中的手指猛地握紧。
陆子宴拿过软帕给她擦拭长发,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紧张什么?”
谢晚凝没有说话。
陆子宴眸光微暗,这段时间,她对他的话是越发少了。
“我明日要离京,”他一点一点拭干她的发,语调平淡道:“少则三月,多则五月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