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有意乱动,牵动内伤,嘴角再度溢出一丝血,眼神凶狠地盯着燕震南。
“燕堡主,你给我说你们这丐帮分舵安全,我们才住在这里,现在婉儿被人掳走,你怎么给我交代,你们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别人潜伏进来?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燕堡主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杀气腾腾地回道:“我们也不想看到这种事,丢失了重要的证据,难道我们愿意?”
赵不凡怒得从床上起身,拳头握得啪啪作响。“我不管你们什么证据,你们必须将婉儿找回来。我师傅过几天就会到这里,若是他知道婉儿有个三长两短,起怒来,不但我要死,你更跑不掉,这是他疯癫时侥幸拥有的独女,而他年事已高,这恐怕是他唯一的后人,出了事,我们都必死无疑!”
“行了!你在这里吵闹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昨夜的情况,真去弄清黑衣人的身份,尽快抓到!”燕震南心里也非常憋火,没有人比他更急。
“哈哈哈!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赵不凡满脸沮丧,彷如承受不住打击,整个人都快崩溃那般。
燕震南看到他这幅模样,暗骂声废物,气得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房中,燕震南急得转来转去,苦思补救的办法,可这么大的事,哪里是他能填得住!
没一会儿,丐帮的孔舵主匆匆忙忙走进房间,满脸都是疲惫。
“燕堡主,都搜遍了,真没见到黑衣人!“
“没搜到?那你回来做什么?还不继续搜?你想死吗?昨夜你怎么布置的巡视,怎么会连人影都看不见?一群饭桶!”燕震南怒瞪着眼睛,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斥骂。
孔舵主脸上苦得都能滴出水来,胆颤心惊地说:“可真没有任何线索,这往哪里搜?况且丐帮分舵每处院墙外都有明哨、暗哨盯着,可真是什么都没看见,而且我们也没有死一人,这稀里糊涂地,堡主让我们怎么搜查?”
“等等!”燕震南猛然转过头,目光凌厉。“你刚才说我们的明哨、暗哨一个人都没死,而且什么都没看到?”
“是啊,不然怎么会一点头绪都没有,仅仅靠木青口中那点线索,怎么找?”孔舵主满脸愁苦,似乎已经想到事情败露后,自己将会面对的结局。
“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三种可能!”燕震南仿似突然想明白什么,眼神有些游移。
“什么三种可能?”孔舵主追问。
燕震南眼中精光闪烁,冷冽道:“一种是这两人轻功非常好,可以灵巧避过我们所有的监视,可这样的绝顶高手,全天下都没几个,几乎可以排除。第二种则是我们的暗哨大意疏忽,被他们潜入进来,然后他们确实如木青所说,从东南角逃出去,不过这只是假象,他们实则仍旧藏在丐帮分舵内,在我们追出去的时候,他们才趁着空虚逃跑,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孔舵主听得连连点头。
“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就是没有黑衣人,木青在说谎!”燕震南眯起了眼睛,寒光一闪而过。
“说谎?可他受的伤不轻,那个茅房附近也确实有打斗的痕迹,他妻子也确实失踪!”孔舵主显得很疑惑。
燕震南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明白,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摇头道:“这个我也没想明白,所以我说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不管怎么样,这里只有木青是外人,必须搜查他!”
说完这话,他没等孔舵主吭声,直接抓起自己的佩刀,厉声喝道:“走,现在就去搜木青!”
两人带着十几个人,心急火燎地再度来到赵不凡这里,根本不多说,直接就在房内东翻西找,还要搜身。
赵不凡早有准备,犹如被激怒地野兽,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撕碎自己的衣服,随后又一把撕烂自己的裤腿,只留短短一截遮羞布还裹在腰下,眼睛更是瞪得滚圆。
“你们怀疑我?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身上有什么?我现在都快急疯了,若不是受伤,我早就追出去,你们不去追黑衣人,跑到这里来疑神疑鬼,真是一群饭桶!”
这个时代,把自己当众剐成这样,已经是很大的羞辱,燕震南和孔舵主都没吭声。
赵不凡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裆处的遮羞布,怒极反笑:“你们总不会还要我将最后的遮羞布也撤掉,然后将那不雅的东西也给你们看?你们羞辱我还不够?真要逼我鱼死网破?“
孔舵主为缓和气氛,连忙陪笑道:“木兄弟说笑了,遮羞布里怎么藏东西?不都从裤腿掉出来了?”
燕震南也无话可说,对着赵不凡拱拱手:“待解决此事,我定然屈膝赔罪!”
其余人更不敢多话,纷纷跟着燕震南转身离去。
赵不凡目视着他们走远,这才一屁股坐到床边,只觉得双腿有些软。
“现在还是上午,他们就已经怀疑我,这关虽然熬过去,但他们若是到傍晚还找不到黑衣人,必然会彻底歇斯底里,如果再被他们想通朱琏失踪这个破绽,我就死定了。”
“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将证据埋起来,就算我死了,也要让朱琏他们能挖到证据,可埋到哪里好呢?”
“对了,茅房!他们就算杀掉我,一时半会儿绝对想不到我会将证据埋在茅房的土里,足够朱琏带人过来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