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寨仍旧在热火朝天地进行建设,处处都能见到忙碌的兵士。
赵不凡从李邈的营里出来,迎着阳光漫步前行,山风不时吹起他鲜红的战袍,猎猎作响!
曾经那青涩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不经意间,他的脸上多了一些风霜,他的步伐多了一些沉重!
执勤的传令兵在营中四处张望,陡然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小跑着冲上前来。
“赵将军,有两个青年求见,说是从雁头寨赶来,还带着鲁指挥使的印信,我们已将他带往将军的营帐等候。”
“知道了!”赵不凡随意地挥挥手,显得淡定而从容。
待传令兵远去,他才不紧不慢地再度前行,不多会儿就回到自己的营帐前。
此刻,他的营门外站着不少人,全是执勤的卫兵,吕方和郭盛则被他们看守着,好奇地东张西望。那些卫兵看到赵不凡远远走来,立刻挺直身躯行礼,赵不凡温和回应,示意他们自行离去。
吕方和郭盛随之转过头来,面色很有些激动,赵不凡对他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进帐再说!”
进得帐内,赵不凡走到桌案后放坐下,摊开宣纸,一边拿起毛笔书写着什么,一边笑着说:“你们的伤势已经痊愈?”
“早就好了!”吕方抢着张嘴,激动地道:“赵将军,我们的伤早就好了,在雁头寨整天无所事事,也不见你回来,鲁指挥使就让我们过来找你,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安排让我们做,什么苦活累活都行!”
“是吗?”赵不凡笑笑,仍旧埋头写着东西。“对了,你有没有捎信去找你那些对影山的弟兄?”
吕方似乎有些尴尬,挠着头道:“将军,我前段时间曾快马回过对影山一趟,可没想到已经物是人非,山寨破碎,一个人都没有,后来多方打听才得知,当初我受伤来霸州后,弟兄们都认为我死了,走的走,散的散,后来又有一个叫宋江的人路过对影山,几番花言巧语便说得余下弟兄也都跟着他上了梁山,现在一个人都没了。”
“原来是这样!”赵不凡释然地笑笑。
吕方感觉很羞愧,紧跟着解释:“赵将军,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你若是心里不痛快,我任打任罚!”
“我打你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
说着这话,赵不凡也写完东西,顺手将毛笔放回笔架,俯身吹了下纸上的墨,这才轻轻将宣纸给折叠起来。
“吕方,我要送封信给麟州的折彦芝,你可愿去?”
“当然愿意!”吕方一口应下,大咧咧地走上前来接信。“是送给麟府折家的人吗?”
“对,你就说是我的信就好,但要亲手交给折月芝。”赵不凡迅速将信密封好,随后又取来印鉴在上面盖了个章,这才递到吕方手中。“记住,这封信越快送到越好,你也要快去快回!”
“将军放心,我绝不会误您的事!”吕方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到怀中,拍着胸脯承诺。
“那你赶快去安排好自己的事,然后再领一匹马,尽快启程!”
“我哪有什么事来安排,这就出发!”吕方说完,爽利地抱拳一礼,大步走出了营去。
郭盛见吕方都有事做,自己却没得到安排,着急地道:“将军,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