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哥叫的李承乾感动了,其实有时候感动来的就这么容易,特别是?内容已经乱序请到摘书阁!??的路上碰见了那一档子事,正好使李承乾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李承乾低头看看胸前的血迹,指了指侍卫手中的野兔,笑笑说道:“没事,兔子血。在路上碰到个小孩,送了孤一只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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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身上这是怎么了?”李恪眼尖,看到李承乾胸前的血迹,顾不得问好,情急之下真情流露,也没顾得上称呼。
李恪看着李承乾不爽的表情,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点头应了一声。
那侍卫生怕有意外,冲上去就要扇掉男童手中的野兔,让李承乾瞪了一眼,制止了。李承乾伸手抱过犹带体温的野兔,摸摸男童的头,亲切说道:“谢谢小兄弟,大哥哥很喜欢。”
“确实不错。”李承乾有些热,端起来先嚼了一口,咽下去后指着刨冰说道:“这几天每天都要吃上两碗,归唐的本事的确让孤佩服,大热天的能竟然能制出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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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路边玩耍的幼童,李承乾眼里流露出羡慕,曾几何时自己也这么无忧无虑过,跟自己的兄弟和堂兄们相处和睦,当年的笑声仿佛仍在耳边回荡,只是这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李承乾也并不是非买不可,只不过这几天下来,很享受这种生活。转过身去正好看到那对父子,儿子给父亲擦汗,父亲给儿子水喝,男童看向刨冰这边的目光充满了渴望。李承乾拿着装满刨冰的水袋走了过去。
“拜见殿下。”晋宇是收到李承乾的拜帖不假,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巧,拱拱手行礼,这年头不兴跪拜,这也是晋宇喜欢这个年代的原因之一。
“回殿下的话,臣弟前几日贪嘴了些,多饮了几杯,被父皇责罚孝敬些烧酒。今日过来跟灞县子讨一些回去交差。”李恪一副小大人模样,一板一眼,回答的有模有样。其实他还有一点没说,自从自己告诉长乐晋宇要娶亲的消息后,长乐一直闷闷不乐,胃口也不好,这不正好过来拜托晋宇做些长乐最喜欢的甜点。
李承乾转而朝向孩子的父亲有些紧张的说道:“本公子刚买了,又突然不想吃了,送给你了。”
“殿下来的正好,刚沏好的茶,还没喝呢。快坐下品品。”晋宇也听出李恪前后称呼的不一致,赶紧让道,也算是给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个缓和时间。
“孤本公子不爱吃,送你了。”李承乾从来就没平民打过交道,又加上这些年很少跟同龄人接触,更多的反而是跟成人勾心斗角,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而且自己都有些紧张。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没有说“赏”,而是用的“送”,这对李承乾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依孤看,归唐不缺钱的话,这生意能不做就别做了,即使非做不可,还是找个商家出面打理的好。一旦让言官得知归唐经商,恐怕对归唐不利。”既然是李泰要用晋宇给自己下套,李承乾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伟人曾说过,敌人的敌人,即使不是朋友,也要拉拢一下。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承乾对这点认识也越来越清楚,所以当下给晋宇示好道。
“哦,唬了臣弟一跳,以后殿下出门还是多带些侍卫的好。”李恪听李承乾这么说,放下心来,又恢复到楚河汉界的状态。
李承乾听李恪称呼自己殿下,举得这称呼很刺耳,皱皱眉头说道:“三弟以后私下还是称孤大哥吧,亲兄弟不用这么生分。”
想起三弟李恪,李承乾心里还有些失落,父皇即位以后,有人在自己耳边建言远离李恪,当然也会有人这么跟三弟讲,这才导致兄弟二人关系越来越疏远。而自己,在复杂的环境当中学会了撒谎,学会了遮掩自己,把自己埋的很深很深,不再与人交心,也没有了朋友。
男童被眼前的华服公子吓住了,怯怯的躲在自己父亲的身后,父亲对他来说,此时就是一座山,可以求得庇护。
以李承乾的身份,除了太上皇及父母外,基本可以见谁都不下马,可这次他却鬼使神差的下马了!
“茶等会再喝,先来碗刨冰解解暑。归唐不会都把刨冰拿出去换钱了吧?”李承乾从侍卫手中要过野兔,挥挥手把他们赶出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