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社会的,哪个不警醒?一个不小心就栽了。虽说这次出走没混出啥名?内容已经乱序请到摘书阁!??来,不过臊猪儿还是提前备下了一块砖头。刀不是他这种身份能拥有的,荒郊野外若是没有防身之物,说不定就会成了孤魂野鬼。
“还是长安城里那帮主说的对,‘武功再好,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砖撂倒’。若不是兄弟我今天多备了一块砖,咱今儿个就没钱赚了。”臊猪儿摸了一把嘴,查看起包袱里的碎银子来,不到二十两的样子,够娶房小妾了,但若想兄弟俩一人一个,还是差了些,总不能共用吧?
第二天一早,臊猪儿就按照狗娃的主意拽着楚轩领赏去了。换做其他人,这件事情不免要多掂量一下,近二十两碎银子,对老百姓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有多少人因为钱,兄弟反目,父子成仇?不过臊猪儿就是臊猪儿,他相信自己这个兄弟。
杨颖抽抽鼻子,摇头。
臊猪儿点点头,觉得还是自己的兄弟说的在理,其实他们跟洛阳城中的帮派龌龊有啥而起?就是因为这下手的方式,那帮主狠毒的过分,每次都是让手下先敲一棍子,然后再劫财,偶尔也劫个色,兄弟俩就是受不了这种方式才愤然离帮的。怎么说也能说的是心里还有点道义,说“盗亦有道”也不过分。
事情很顺利,虽然城管很眼红,不过还是领着臊猪儿去了衙门,要说朴实,还是这时候的人,换做在某朝廷,嘿嘿,估计早就被装在混凝土里站岗了。
楚轩就是想狡辩也无从下嘴了,因为他所携带的书信等等,无不证明他就是朝廷这次通缉的要犯。
狗娃躺下来心满意足的摸摸肚皮,总算吃上了一顿饱饭,若说那钱,他不想是假的,但这里面没有他一分功劳,所以他直接躺在干草堆里,不去看臊猪儿数钱玩。自己这个兄弟,人憨了一些,而且还认死理。洛阳城里的黑帮帮主与长安城里的黑帮帮主有书信来往,自从这洛阳城里的帮主收到一封来信,口里就没断了念叨“武功再好,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砖撂倒”,从此臊猪儿就把这句话奉为了至理名言,差点就上升到人生信条的高度了。
身为男人,就要疼自己的媳妇不是?媳妇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想方设法逗她开心,而不是也整的自己睹物思情、多愁善感、哭哭啼啼的。晋宇伸手给杨颖擦了擦眼泪,问道:“知道为夫为啥午睡不?”
虽说洛阳有“东都”之名,但经济啥的算不得最好,比不得长安,长安是杨广精心营建了十来年才初具规模,就是不曾想让自己的表兄摘了果子罢了。
楚轩是走了,不过是朝庙里面走的走到两个沉睡的叫花子面前,楚轩又有些犹豫。楚轩这孩子在小胖子府上勾心斗角惯了,一时没改过来,他在纠结,到底是该把两个叫花子扔在门口给自己守夜呢,还是该低声下气的讨好他们呢?若是讨好他们,是不是显得自己心虚?还是照王府管事的派头来吧!楚轩最后下了决心,决定在这穷乡辟野摆上那么一回谱。
若是狗娃知道臊猪儿心中所想,肯定毫不犹豫的回臊猪儿一句:没用头拱你就不错了,若是用头,现在估计就出人命了吧?
楚轩哪知道这些?小个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大个倒是壮实的很,若不把大个弄外面守门去,楚轩晚上都睡不踏实。其实楚轩不知道,这狼啊,轻易不会上大路边上来,人家都是有自己地盘的,如果不是闯入它们的地盘,一般情况下是不要紧的。
这火一旺了,人的脸面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了。臊猪儿看着眼前的苦主愣住了,这是张什么脸啊?这是一张价值五十两银子的脸!这是一张寄托着自己娶两房小妾的脸!
臊猪儿神仙很大条,这娃正在做梦吃油饼呢。好几天没口热乎的吃了,梦里吃的那油饼格外香,多放葱花,多放油,怎么着也要五文钱一张吧?三张饼下去,臊猪儿还是觉得饿,正招手想让老板娘再烙一张呢,就感觉有人晃自己。
赶紧爬起来,丢掉手头的砖头,臊猪儿揉揉眼睛,结巴道歉道:“公子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晋宇嘿嘿一笑,“这要源于两位伟人所说的话。想当年孔子孟子住的近,有一天孟子就去孔子家串门,孔子午睡没起。孟子就想啊,我大老远的来了,你却在睡觉,不行,叫起来吧!孟子把孔子叫起来,就问孔子:仲尼哥哥,你怎么中午睡觉呢?孔子打个哈欠,回道:子舆弟弟(孟子,字子舆),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啊!孟子一琢磨,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点头道:还是仲尼哥哥说的对!”
杨颖伸手抱住晋宇的脖子,把自己紧紧的靠在晋宇怀中,仿佛这样才更安全一样,“妾身想娘亲了。”
洛阳距长安六百余里的路程,加上有些地方下了场雪,放在以前给他们十天都不一定能赶到长安。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李二得了晋宇那水泥的法子,放弃了修缮自己的行宫,把人力物力财力投入到修路当中,博得了满朝上下一致好评,而且那路确实好走了很多。
要说晃,还真抬举臊猪儿,楚轩的意图是想让臊猪儿做摇摆动作不假,不过他没动手,还是用脚“叫花子!出去给爷守门,明儿个少不了你俩一顿热乎饭!”
臊猪儿捞起手头的砖块找准那脚丫子就是一下子,世界暂时清静了,不过两秒钟之后,楚轩“嗷”的一声,算是把这小哥俩彻底叫醒了。
楚轩被押着赶路的时候,晋宇还在睡午觉。迷糊之间,晋宇觉得有人进来了,而且钻在了自己怀中。
臊猪儿相信狗娃不假,但他可不敢相信这“官”字的两张嘴,待年后可能就没了,那寻个小妾真两个人共用不成?臊猪儿摇头,不肯年后来取银子。
臊猪儿睡的迷迷糊糊,长期的营养不了,他有严重的低血糖。低血糖算不得大病,但有一条很烦人的毛病——床头气,也就是不是自然醒来的情况下,心里会有气,尤其是迷糊之间。对于自己兄弟的毛病,狗娃是清楚地很,所以每次狗娃喊臊猪儿起床,都是用跟竹竿捅捅,就怕臊猪儿抬手给自己一巴掌,谁让臊猪儿长的壮实呢?一巴掌下来狗娃都承受不起。
李二的老祖宗周朝国家图书馆副馆长老聃同志曾经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名气很大,后人追认老聃同志为朴素辩证法的老祖,岂不知老聃同志一辈子都不知道这所谓的“朴素辩证法”到底是啥。
楚轩包袱里的东西不多,一些散碎银子,还有些干粮。俩人没客气,照单全收,一边大快朵颐着,一边聊天。
唐朝没有超载一说,你想超载,也要有动力设备不是?现在基本靠驴拉着,只能不急不慢的超前赶。楚轩所受的待遇很好,独享一辆驴车,四周填了些干草,也不至于冻感冒了。只是这一路,他大部分是站过来了,因为他坐的是囚车!脑袋跟双手被绑在笼子外面的那种车。
县令光顾着高兴了,竟然真的没问及楚轩携带银钱的事情,臊猪儿那颗骚骚的心算是安下了一半。押着一瘸一拐的楚轩下去以后,县令也没提悬赏的事情,臊猪儿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大人,草民听说抓捕归案有五十两银子的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