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朱守成碰了一酒杯,“是我太大意了。”
“破了大案后,你就得意忘形了吧?”朱守成喝了一大口,“这是兵家大忌啊。”
“你说的对。”我说。
“老夏,你那天穿着一身狗皮去我店里,真是吓到我了。”刘伟说。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去干城管。”我叹息着。
“干城管也没什么,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朱守成说。
“老夏这次下来了,要爬上去就难了。”刘伟说。
“夏志杰,上面没有人帮你说话吗?”沈娟说。
“没有,没人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说。
“是不是你查案子得罪人了吧?马良那个案子吧,马良上面是有人的,”朱守成说。
“也可能是的。”我说。“我不太走运。”
“哎,真可惜了,市纪委啊,多好的工作啊,还是第一纪检监察室主任,我还到处给你吹牛呢。”刘伟说,“真没想到把你弄下去干城管,这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没事,先干两年,找找人调走。”朱守成说。
“现在调动工作要花钱。”沈娟说,“我接个电话。”
沈娟拿着手机走到路边接电话。
“她找男朋友了吗?”刘伟说。
“这两天她正忙着相亲呢。”朱守成说。
“还相亲什么?这不有现成的吗?”刘伟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喜欢沈娟吗?追她呀。”
“追什么追?我这干城管的,她能看得上?”我说。“我说夏志杰,你早干什么了?你现在干城管,想起来要追沈娟了?”朱守成说。
“再说城管名声也不好。”刘伟说。“工作也危险,经常被人弄死,我给你说,干了城管真不好找对象,还不如干殡仪馆的呢,工资福利比城管高多了,伺候死人的,不担心被人捅死。”
“殡仪馆能吓死人,你们听说了吗?殡仪馆经常闹鬼。”朱守成说,“尸体放冷藏柜里好好的,第二天就没有了,听说还只剩下衣服。”
“那有点邪门了。”刘伟说。
沈娟走过来,“聊什么呢?”
“聊烤肉呢。”刘伟说。
“那个我先走了,约人了,去东湖喝咖啡。”沈娟说。
“你约的这人是干什么的?”朱守成说,“靠谱吗?”
“靠谱,高干之弟。”沈娟说。
“高干之弟?”朱守成说。
“我要走了,他开车去我家楼下接我。”沈娟拿起包。
“那你赶紧走吧。”我说。
沈娟急匆匆打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