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了银杏树。”我说,“我替你说吧,银杏树也不行,人民群众都跟猴一样,老是爬树摘银杏对吧,所以,你们又换了。”
“对对,是这个情况。”王科长说。
“王科长,昨天我们纪委收到了一封举报信,碰巧是我收的。”老邱说,“我看了这举报信的内容,触目惊心啊,你的大名就在里面。”
“这,这,有这事?”王科长说。“这肯定是诬陷。”
“诬陷?你觉得是诬陷?”老邱说。
“邱哥,来,你来我车里说话,我给你讲讲是怎么一回事。”王科长说。
“好啊。”
老邱跟王科长去了车里。
几分钟后,老邱提着一个大塑料袋过来。
“走吧。”老邱上了车。
前面的路畅通了,我把车开了出去。
“你认识这王科长?”我问。
“上个月,在酒桌认识的,我一个朋友介绍的。”老邱从塑料袋里拿出两条中华烟,两瓶茅台。
“你收他礼了?”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
“两条烟,这算什么礼?”老邱说,“放心,没事的,只要不收钱就没事,他给我塞五千块钱,我没要,我一说举报信,把他吓得够呛。”
“怎么他车里还放着烟和茅台酒?”
“很正常啊,烟自己抽,茅台去饭店就喝了,当然,他们会把茅台灌进矿泉水瓶子里。”老邱说。“我认识一个园林局的一个科长,家里老婆孩子都移民美国了,你说就他那点工资怎么能把老婆孩子移民出去?还不是腐败啊。”
“那就查查这科长,他这是裸官。”我说。
“要查多得去了,你能忙过来吗?”
“也是。”我说,“宁水县是从这条路走吗?”
“对,就是这条路,两个小时应该可以到了,等会上高速就快了。”老邱说。“我怎么听说这个侯勇是个神经病?听林可娇说,他经常去大桥上救自杀的女人,然后领回家去。”
“还真有精神病鉴定书,不过是假的,这人很正常。”我说。
“那就好。”
两个小时后,到了宁水县。
我打电话,约了侯勇见面。半个小时后,侯勇从拖拉机上跳下来。
“在哪个农庄?”我问。
“我带你们去。”侯勇说。
上了车,侯勇带路,车越开越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