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走过去,把刀架在店小二地脖子上,刀刃紧紧贴住店小二的颈部血管,沉声问道:“谁干的?”
店小二结结巴巴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谁干的?”
“殿前司禁军干的,有一人叫张疤脸。”
人群中有人接口道:“张疤脸,城南禁军里队正,这人坏得很。”
陈猛血红着眼睛对一名侯府使女道:“看好小莲子。”
说完,直奔城南禁军军营。
侯云策和赵英两人进了主院后,曾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两人激情过后,也没有穿衣服,懒懒地躺地床上,絮絮叨叨说些闲话。忽然院外传来一声大喊:“小莲人被人打死了。”
侯云策和赵英对视一眼,都翻身坐起。赵英和小莲子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小莲子在府中地位颇高,没有谁敢在主院外面乱喊,肯定是小莲子出事了。只是,小莲子好好地在府上,怎么会被人打死,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赵英手忙脚乱穿衣服,却接二边三地出错。侯云策穿好衣服后,推门走到院子里。赵英急道:“别开院门,我还没穿好。”
侯府的家人把事情经过迅速讲了一遍。听到陈猛提着刀到禁军南营去了,侯云策进屋对赵英道:“陈猛正在火头上,弄不好要出事,我要赶紧到禁卫军南营,你处理这边的事情。”
侯云策带着十几人赶到南军营之时。南军营大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二三十个禁军围成一圈,正和里面的人打斗。圈内不断传来武器碰撞声,一名年轻英俊的校尉站在圈外,对着身边一名队正骂道:“那里来的野汉子,敢在殿前司禁军门前来撒野,张三,你平时不是牛皮吹得响,今天遇到硬手就下软蛋,怎么还没有把这几人拿下。”
队正张三听到此言,脸子挂不住了,喊道:“赶快把这几人捉住,晚上我请客。”
侯云策不想把事情闹大,大喊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校尉二十刚出头,是禁卫军南营值勤校尉,被这几个硬冲军营的人搅了美梦,火气不小,道:“你是谁,这几个是你的人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真是吃了豹子胆。”
侯云策身后一人道:“这是雄胜军节度使,赶紧让你的人停手。”
校尉姓郑名新进,是已故枢密使的小儿子,年龄小,却见多识广,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他听说来者是雄胜军节度使侯云策,不敢怠慢,对军士喊道:“全部住手,退开。”
围住陈猛地禁军们听到郑校尉命令,慢慢散开包围,守在军营门前,好几名禁军军士都受了伤。陈猛等五人则个个带伤,陈猛更是中了好几刀,浑身是血,不过伤口都不是致命伤。
侯云策看了陈猛一眼,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也太冒失了,凭你们这几人能闯得进去禁卫军军营。我来晚一点,你们就被人砍死了。”
郑新进却对这几名军士颇为佩服。这五人单闯禁卫军军营,胆气自不必说,禁卫军虽说没有往死里砍杀,可是三十多人却也没能擒住他们,武艺着实了得。父亲在世的时候常说黑雕军是大林最厉害的部队,今天见到这几名军士,窥一叶而知秋,黑雕军果然名不虚传。
郑新进拱手长揖道:“原来是名动天下的雄胜军节度使到了,殿前司校尉郑新进有礼了。”
“你们军营中是不是有一名绰号叫张疤脸的军士。”
“有这么一人,不知节度使找他何事?”
陈猛听到此言,又想往上扑,被几名亲卫死死抱住。
侯云策冷哼了一声:“张疤脸打死了黑雕军陈猛的夫人,赶紧把他抓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郑新进此时才知事情原因,对队正张三道:“赶紧带人去找张疤脸,多带几个人去。”又对侯云策道:“请节度使到帐中稍坐,若真有此事,张疤脸就是杀头的罪过。”
正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营门处传来:“郑校尉,没有步军都指挥使的命令,擅自带人进入军营,你不知军法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